达达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渐渐接近惊醒沉思中的柳潆,她紧张地立起身子,惊惧地 瞪视著马上的人影。
是……是他!柳潆惊讶地瞪大了眼,不信的揉揉眼睛,再度凝神望去,真的是他! 他来了!
不等马儿停下,她迈开步伐向前奔去。平日,她绝不可能如此失态,但现在,他就 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天!她抛开女性的矜持,忘形地朝他奔去。
夏侯喾远远的便看见了她,先是生气她竟然跑出屋子,后来见她奔来,心里一惊, 就怕她脚下一个不小心又摔著了。勒住缰绳,他才翻身下马,便被她扑个正著。
“你终于来了!”柳潆娇笑著扑进他的怀里。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夏侯喾错愕地僵了僵身子,“你怎么会跑出来?我不是交 代她们不可以让你出来吗?”微微动了气,如果被人看见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是我自己要出来的,你别怪她们。”能看到他真好!腻在他怀里,她满足地笑了 。
“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他轻轻地推开她,被她拥住,他 会无法思考。
“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很安全的。”她也意识到自己的狂放,赫然地后退几步。
“总是小心为上的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还想叮咛几句,却被她打断。
“你就不要再唠叨了嘛!”她语带撒娇地道。
“我说的是认真的!你不要撒娇。”他又板起脸孔。
“我才没有撒娇。”她红著脸反驳。撒娇?她从不以为自己是个会撒娇的女孩,可 在他面前,她总是不经意地就表现出娇媚的模样,连她自己也觉得意外。
以前,她总爱说妹妹柳青青最会撒娇了,想不到她自己也……一想到柳青青,乍见 到夏侯喾的好心情又没了。
见柳潆突地垂首不语,夏侯喾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你查出什么了吗?我爹他们还好吗?”仰起小脸,她急急地问。
“他们暂时没事,我已经找到卖货给你爹的那帮人,他们答应出来作证,你爹应该 会没事的。”藉著月光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他感到不舍,知道她方才肯定又哭过了。
“太好了、太好了!”柳潆喃喃自语著,泪水又忍不住掉出眼眶。
“欸!你怎么又哭了?”他一个大男人,偏偏见到她的泪水就没辙。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她赶忙拭去泪水,朝他漾出一抹笑,“对了,你怎么来 了?”
夏侯喾愣了愣,不自在地道:“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顺道?”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别开视线,她心里有数,佯装不解地问:“ 你要去哪里?”
“呃……我……我要去……”不擅说谎的夏侯喾被她一问,一时间挤不出理由,只 好岔开话题:“对了,这里你还住得习惯吗?有没有缺些什么?我可以叫人送来。”
她知道他又害羞了,“顺道”一说,肯定是他不好意思说想来看她,硬是挤出来的 “理由”她决定放他一马,不再追问。
“住在这里还满好的,在这种时候,随便一个地方都比牢里舒服,我还有什么可挑 剔的?”再见他的好心情,因为这个话题而起了淡淡哀愁。
察觉她低落的语声,他有些自责,什么问题不好问,偏偏问了个会让她胡思乱想的 笨问题。
“他们很快就会无罪释放的,你放心吧!你暂时先待在这里,我有空就过来看你。 ”她的情绪总能牵动他的心,让他不解却又甘之如饴。
“那帮人是谁指使的?”柳潆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是王贵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