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正眼瞧见上官宏毅的虚弱不堪后,她就更不能自己地趴在他身上痛哭。“大哥,你醒醒!”
上官宏毅却是毫无回应,倒是勒烈,竟十分开心似地放声大笑,仿佛在嘲笑夏宛青的脆弱心伤似的。
夏宛青这时才猛然醒觉自己的大意,心想这下自己可害死意中人了,勒烈不会笨到看不出她和上官宏毅的关系,他会加害上官宏毅吗?
她飞快地回头去望勒烈,勒烈的眼中满是残忍的报复快感。“把他拖出去砍了!”
夏宛青护在上官宏毅的身前,悲愤万分地说:“勒烈,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英雄,不会趁人之危的英雄!”
“英雄?”勒烈的一双眸子已失去了理智,自嘲地说:“在你的面前,我早就不是英雄,我要你亲眼看见他死在我手中!”
夏宛青知道自己没时间了,将两名奉命而来的士兵掠倒在地,重拾地上的短刀,一眼不眨地落下一大把青丝,扬洒帐内。
勒烈只觉瞬间闻到的都是夏宛青的发香,眼中都是她娇小却又万分坚强的身影。
“你……”他不能言语,怔怔地望著她将自己削成光头,青丝尽落。
失去了头发并不损她的美貌,反倒衬托出她美丽绝伦的轮廓。
“我是你的了,勒烈。”她冷冽地说著,不带著一丝情感。
勒烈接过她递过的青丝,用手紧紧握著,“你有什么要求?”
“将他平安地送到太原凌家!”
夏宛青知道上官宏毅遭人陷害,老家洛阳是回不得的,所幸,他在太原有一个生死至交,一定不会弃他不顾。
“我答应你!”他将她的发丝揣入怀中收藏。
勒烈的国师兼巫医哈林,花了十天的工夫调养好了上官宏毅的身子,勒烈便依照和夏宛青的约定派人护送上官宏毅至太原。
勒烈没让夏宛青有再见上官宏毅的机会,就遣人送夏宛青回到东胡首都的宫殿里,他自己则在七天后,从营寨回到宫中。
有一晚,他藉著酒意强行占有了夏宛青,事后他虽后悔不已,但无法使原本就冷若冰霜的夏宛青正视他一眼。
夏宛青整天不笑不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宫中的侍女都暗中叫她:“木头王妃!”
这一天,国师哈林来到她的房中拜见。
“王妃,求求你救救大王吧!”国师哈林苦苦恳求,一双眼满是忧虑。
他不断地反覆称颂从前的勒烈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战士,智勇双全,英气焕发,是多么英明有为,深得民心,万民景仰的大英雄;如今却是一个以酒醉麻痹自己的酒鬼,意志消沉,任意颓唐,部族里的贵族都开始议论更换族长的事。
夏宛青没有搭腔,冷冷一笑。
哈林痛心疾首地说:“王妃,你不明白吗?族长的信心是被你毁的,你不该这样视自己丈夫若无物,比什么都不如!”
“这很公平!”夏宛青淡淡地说:“他也同样毁了我!”
但上天却像是不放过她似的,她突然再度掩嘴捂腹地反胃起来,只觉五脏都要被翻出来似的。
哈林懂得医术,不由夏宛青分说,就迳自诊起她的脉,面露喜色的说:“恭喜王妃,大王有后了!”
夏宛青却仿佛跌落万丈的深渊!老天开的是什么玩笑?她腹中的孩子是上官宏毅,还是勒烈的种?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好肮脏,恨不得死了算了!
“王妃千万保重,老臣这会就去给王妃开几帖安胎药!”
就在夏宛青的惊疑不安中,勒烈兴高采烈,意兴风发地闯进房中,一个身经百战的大男人却像个不知所措的男孩手舞足蹈著。
看著他纯真率直的一面,夏宛青觉得恨他好难;可是,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