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蒙住脸干泣。
“我受不了了,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跳下楼想结束生命,当我摔下来时,最后一 眼我看到他走过来,一个溜进来混吃混喝的流浪汉,也就是现在的钱泰多。当时,就是 那股希望支持我,等他扶起我,我以最后几口气告诉他,穿上老爷的衣服,什么话都不 要说,大大方方从大门进来,于是他变成了钱泰多。”
“从未引起怀疑?”
“当时大家被我的举动吓坏了,一场欢迎会几乎变成送葬场面,但是我坚持不死, 坚持完成我的计画,几乎第二天我就醒了,只是变成了瞎眼废物,而假的钱泰多一直站 在我身边听候指示,原来他只想敲我一笔钱而已。”
“而你给他一个非常光明的前途。”
赵诗柔低头叹气。
“事实上他也证明他确实是个好人了。”
“所以你勤练防身术,锁住钱家所有大权,就是为了防他。”
“我已经变成瞎子,我当然要保护自己。”赵诗柔大声说。
“他的确完成你的任务,做个一流的生意人,而且收掳了每个孩子的心。”
“可怕就在这里,我的孩子像对天神一样尊敬他,我开始害怕一旦撕掉面具,他们 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于是我想扯他后腿,偏偏造成孩子对我的误会,或许怕孩子 对他的爱远远超过我,我的心理产生严重不平衡,愈是想利用他们的同情心爱我,愈让 他们疏远我,直到邱琳琳出现……”
“他向你提出振翅高飞的打算。”
赵诗柔激动得握住手。
“没错,他想走了,像我丈夫一样再一次抛弃我,我不能忍受,用最毒最辣的字眼 骂他,他受不了了,甚至不要一切还是要走,最后我以撕掉他伪善面具威胁他,告诉他除掉钱泰多名号以后,他什么都不是,邱琳琳会恨他,孩子会恨他,所以他只好留下来,妥协的条件是将邱琳琳带回家。”赵诗柔用力喘过气后才补上一句。
“他是真心爱孩子的。”
“但是你依然认为邱琳琳会带走他。”
赵诗柔笑得非常难看。
“我绝不相信女人能忍受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她狠狠地说,凶狠之程度绝不亚 于丁蔷。
“虽然他不是我的丈夫,但是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他是我的丈夫了,所以我要赶走她 ,一定要把她赶出这个家庭,否则有一天孩子的爹地一样会弃我们而去,面具终有被脱 下来的可能,于是我整她、恶作剧、不顾一切想赶走她,没想到她竟然都能忍耐下来… …”
“倒是你的三个孩子忍不住了。”曾曼笑笑说。
赵诗柔却显得很憔悴。
“不,”她提一口气。“是钱泰多最先忍不住,在最后一次受不了我的怒(舀炎 )时,他失手勒昏了我。”
──却被富家看到,非常自动的背下黑锅。
“那时,我要他从公司溜回来,不希望我们的宣战让任何人听到,我要他从窗户爬 进来,然后逼他赶走邱琳琳。”
“所以他想给你一点教训。”曾曼代替她说。
她虚弱地垂下头。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了解他的个性,他只是被气疯了,而我也故意适时让他发 泄一下,果然他吓坏了,他冲出去撞到富家,和富家商量后从窗口逃出去,再让富家做 好湮灭证据的工作,本来他要送我到医院,但佣人适时进来换床单,他也从窗口逃掉了 。事实上大概就是这样吧。”她喘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在半昏半醒状态下,痛心自己儿子竟然帮著杀手父亲,都是因为那个女 人!”赵诗柔变得凶恶起来。
“忽然我想到一个主意,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