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初时是不同意,可他是谁?
他可是一个道道地地的商人,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如果连一个小丫环都说服不了, 那他还用不用混?
“初时她是不同意的,但在我努力说服她之后,她相信畅江园的确比如意阁更适合 养病。”
玉如意静静的凝著他好一会,突然生疏有礼的问:“请否请你先回避一下?”
剑眉微挑,江毅轩愿不想再开口,但见他固执等待的模样,又想此刻自己毕竟在他 的地盘上,她终是软下了态度,说道:“我要更衣!”
江毅轩还是没有出声,依然静静的凝视著她后便退了出去。
望著他仔细的合上了门,玉如意的心口一松,连忙想要起身著装。
可显然她太高估自己此刻的能力了,大病一场后的她极度虚弱,就连穿上一件单衣 都还要费上许多的气力。
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女人,所以即便困难,她也要骄傲的站在江毅轩的 面前。
仿佛像是经过算计一般,玉如意这才套上外衫,房门便又应声而开。
她抬头,看著怡然步入的江毅轩。
“你要离开?”他明知故问的问道。
“没错!”她毫不迟疑的点头。
从来就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扯,偷他帐册,在他的生章上埋下几颗挡路的小石头, 不过是想给他一点小教训,因为他那日的轻薄。
“为什么?”他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样的理由逼得她一定得在大病初愈之际急切 的离开。
“因为你我非亲非故,虽然我不懂爷执意要接如意来此养病的原因,但如意真的不 适合在这里叨扰太久。”
真要说是不懂就太过矫情,玉如意不是没有看出他跟底那抹异于寻常的关心与忧心 。
她在太多男人的眸中看过那种情绪,那是一种初生爱苗的情,只是这情她承受不起 ,这一辈子都承受不起。
因为早在娘带著遗憾合眼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断去今生的情缘,所以她只能视而 不见。
“好!”出乎如意意料之外的,江毅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颔首。
“多谢江爷的救命之恩与照顾之情。”虽然不想有纠缠,但该有的礼数,玉如意并 没有忘却。
“不必谢!”略嫌粗鲁的打嘶她的道谢,江毅轩的眸中透著算计。“你要走可以, 但至少我们得算完帐才走。”
“什么意思?”玉如意不解其意,纳闷的看著他。
江毅轩不语的递给她一张纸,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数字。
“这是……”她望了一眼那张纸,不解的问道。
“帐单!”敛起足以魅惑人心的笑容,江毅轩端起一副市侩的脸孔给了她一个答案 。
“什么帐单?”她不解,但一抹不好的预感却兜上了心头。
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的说道:“既然你说我俩非亲非故,那么就得明算 帐,是不?”
“你的意思是?”玉如意不敢置信的望著他认真的脸庞,显然无法接受他的态度转 变得这般快。
方才的他看起采就豫满怀忧心的情人,而现在的他却摇身一变成了个足十的市侩奸 商。
“我的意思是,先别说你在偷去我的帐册后,阻扰我的生意让我赔了多少银两,就 说你这几日来所花费的药钱、请大夫的钱,还有那吃、喝等等,而这帐单便是所有花费 的总合”
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如果不是他的神色太过认真,她一定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可玉如意知道他不是。他是真打定了主意要向她收这笔钱,如果她执意要离开的话。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