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女人会趴在电线杆边哭得死去活来,没想到现在一见,却是这副暴走状态。湘匀还怕她会想不开寻短,逼他开车在大雨中找寻这女人的行踪,看来真是多虑了。
这女人受到打击时不会自残,不过倒是会摧残其它东西。举例来说,他的座车便是受害者。
「少爷……」撑着伞的阿正为难地看着主子。这台奔驰车已经被那怪怪的女人弄得伤痕累累,再让她继续践踏下去,恐怕车盖会凹陷好几个洞……
「没关系。」傅熙棠不为所动地说:「奔驰的钢板够硬,让她去踩,大不了再重新烤漆。」
发飙中的史蔚晴耳尖,听到这段对白,一把心头火烧得更炽烈,跳得也就更用力。
「好,你阔嘛!我今天不把你的车弄成废铁,我史蔚晴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我后车厢有工具,妳要大榔头还是千斤顶?」傅熙棠不以为意地提供破坏用凶器。
「哼,省了吧!」被激得失去理智的史蔚晴愈来愈火爆,开始伸脚去踹挡风玻璃,弄得碰碰作响。
「少爷……」阿正缩着脖子又唤了一声。眼看围观的人愈来愈多,好象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再闹下去,恐怕连卖烤香肠的阿伯都要来摆摊赚钱了。
傅熙棠一摆手,冷然无情的眸子浮现一丝感兴趣的光芒。他倒要看看,这个暴力女子可以搞多久。
「喀吱」一声,挡风玻璃在史蔚晴狂暴的摧残之下,开始出现一条条蜘蛛网状的裂痕。
阿正吓得面无血色。这女人是酷斯拉转世吗?赤手空拳就把挡风玻璃给毁了!
而傅熙棠只是一径地瞧着,完全没有喝止她的意思,好象还愈看愈上瘾了。
眼见史蔚晴的暴力倾向逐渐朝向不可控制的状态发展,忽地一个轻轻柔柔的女声从奔驰车窗内飘出:
「熙棠,你还不赶快把她带进车子里?人家全身都湿了呢。」
「表小姐……」阿正如逢救星地向沉湘匀发出求救的眼神。这个在引擎盖上玩跳跳乐的女人疯了,连主子都变得怪怪的,还一脸很欣赏地盯着她瞧。
傅熙棠不为所动。「湘匀,她高兴闹就让她继续,反正丢脸的是她。」而且看这种平时欣赏不到的表演乱新鲜的,反正他付得起修车费,再重买一台也不是问题。
沉湘匀叹口气。「熙棠,不要孩子气。」
傅熙棠仍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泰然自若地瞻仰他濒临毁容的座车。
沉湘匀眼见劝说无效,只好自己推开车门,不顾阿正骤变的脸色,淋着雨走向正在使劲拔雨别的史蔚晴。
「妳冷不冷?我替妳擦干头发好吗?」
「表小姐!妳不可以淋雨啊!我会被老爷杀掉的!」阿正惊恐已极地对着沉湘匀鸡猫子鬼叫,一面想把雨伞挪近她,却又担心少爷淋到雨,左支右绌地搞不定状况。
「不要紧。」沉湘匀微微一笑,美丽的脸蛋上有着从容自若的优雅,从LV提包里掏出一条丝质手绢,仰着头将手绢塞进史蔚晴紧握着的拳头中。「淋雨之后,很容易头疼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先上车,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谈──」
「那个在车上跳的!」傅熙棠突然爆喝一声。
史蔚晴闻言一下子停手,傻楞楞地看着被折成三段的雨刷,彷佛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粗暴的行径跟大金刚出巡没两样。
「妳家很穷?」从她方才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听来,似乎如此。
史蔚晴没作声。
「那还不赶快给我滚进车里。」傅熙棠语气仍一径地淡漠:「淋雨之后会感冒、感冒之后会发烧、发烧之后要看病、不看病就会转成肺炎、转成肺炎要住院、如果妳没有健保又没买保险,那就准备直接『抬去种』──」哎呀,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