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自己软弱的模样会被窥见,甚至让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毫无道理的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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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柔弱无助的模样令他印象深刻,这辈子恐怕再也忘不掉——回味往事,二十四岁的上官谨如是想道。
看见她蹲在树下抱头痛哭,有一瞬间他想冲下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就像十二岁时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他,很自然而然的那么做了,因为当时年纪小,因为没有男女之分——十二岁的他只是个小男生。
然而二十岁的他,已经是个男人,想抱住她、安慰她的想法不再是一个邻家弟弟对于姊姊的感情,而是一个男人面对令自己心动的女人时,想要给予的怜爱。
突然对邻家姊姊心动是件很荒谬的事,却真实的发生在他身上。
倘若那只是突然一时情迷意乱就算了,毕竟之后如果没有任何交集,那瞬间的怦然心动也只是短暂的残影,不至于深刻到骨子里去。
不过……如果每天都在电视上看到她,又或者每隔一段时间,巧合的发现她悄悄返乡,却只停在村口老树下望着村子默默掉泪的情景,那实在是让人想忘都难。
钟情,倾心,之后呢……就是再也化不开的爱意了。
二十岁时体悟到这份感情的存在,从不敢置信的惊愕,到现在二十四岁认命的自艾自怜,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调适。
他爱上邻家姊姊,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呜呜~~以往只有让人暗恋的份,怎知真正的爱情降临,却是他在暗恋对方?
说出去,有失男人颜面哪!
「你在想什么?」坐在对面的人表情之丰富,跟桌上的菜肴有得比,让龚歆慈想忽视都难。
「没什么。」回想当年,话又说从前……呜呜,这红烧狮子头怎会这么好吃,呜呜~~嚼嚼嚼,连同回忆一块吞进肚子里。
瞧他那副受到委屈的嘴脸,龚歆慈才不相信他那句「没什么」。
他的脸一向藏不住情绪——在她对他的认知里,上官家的小儿子是个心里想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的男孩。
「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歆慈姊说。」天生爱照顾人的性格使然,龚歆慈关切的望着他。
自从担下料理三餐的工作之后,两人相处的机会增加,彼此之间已不像刚开始那么生分,昔日的邻居情谊逐渐回笼。
不知不觉间,龚歆慈像是走进时光隧道回到过去,端出昔日邻家大姊的风范。
歆慈姊?!仿佛听见什么鬼话,上官谨的表情像被逼着吞进一整条苦瓜。
「我是个成年人,有什么事可以自己处理。」
「话不是这么说,」龚歆慈热切的倾身,美眸温润如王,泛着柔和笑意望着他。「多个人商量总是好的,你现在住我家,我有责任要照顾你。」
「只是因为责任吗?」好失望。「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们是邻居,也是朋友。」龚歆慈伸手轻拍他头顶,安抚的说。「伯母将你托给我照顾,我不能让她失望是不?」
「我已经二十四,不是十四。」她的语气分明还拿他当小孩子看。「妳说话的口气像个姊姊。」
「我的确是『姊』字辈,别忘了我大你四岁。」龚歆慈比出四根手指头提醒他。
「那也得要我想做妳的弟弟才行啊……」上官谨扒口饭,把话模模糊糊嘟哝在嘴里。
「你刚刚有说话吗?」
「没有。」他把脸从饭碗里抬起,却见龚歆慈噗哧一笑。
在他面前,她经常这样莫名其妙就笑出声。能搏美人一笑是莫大荣幸没错啦,可是常常这样,让他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