馗虽然得到任川铭的器重,但一定会有许多人质疑他的能力,甚至认定他是靠任川铭的力量而发迹。那是多么沉重的压力啊?而他却选择冷静地承接这一切,做他认为必须做的事。
她终于明白他的情绪始终十分内敛的原因。多年的训练和商场闯荡,让他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将所有的感情都隐藏起来,以冷酷作为他的防卫盾牌。他靠自己的双手证明他有今天的地位绝非侥幸,或者是靠任何人的庇佑。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他不着痕迹地道:“你见过任川铭吗?”
她微侧着头想了一下。“算有吧。几个月前我在某个酒会上见过他,之后陆陆续续有过几次碰面的机会,但是并没有交谈。”
“那你对他印象如何?”
“我只远远的瞧见他,感觉他是个很有权势、非常精明的生意人。毕竟能打造出日东集团这么庞大的企业体,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见他不说话,她回过头来看他。“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对他的看法罢了。”他柔和地道,嘴角微往上弯。“有一天,我想带你去见见他。”
夏若曦轻颤了一下,她知道任川铭对殷馗的重要性。他的表情看来十分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你经常带刚认识的女人去见你的干爹吗?”她故作轻松地问。
“唔,我可以假设这句问话里有吃醋的成分吗?”
他笑着握住她挥过来的拳头,作势要咬她。她扭动着想抽回手,他的手臂却由身后环了过来,将她整个纤巧的身子圈在他的怀抱里。
“别动,若曦。我想抱着你。”他低语,她身上的幽香飘进他的鼻端,混合着玫瑰和栀子花的味道,一如她的优雅和美丽。
她没有再挣动,只是柔顺地偎着他,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和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当他的嘴唇在她颊边轻轻拂过时,她感觉自己的心狂跳了起来。
“你今天和简嘉甫没有约?”他摩掌着她的手臂。
这个名字令她一震。她挣动着想离开他,他却没有松开怀抱。“你不必因为和我在一起而有罪恶感,若曦、你难道没听说他最近和任宛灵走得很近的事?”
她微微一僵。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这么告诉她了。“或许嘉甫是为了公事”
“什么公事,任宛灵并没有在日东集团拥有任何职位。她也从不插手她父亲的事业”他平静地指出事实。“任何男人和任宛灵在—起,都不可能是为了公事,若曦。”
她静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要你明白一个事实。”他扳过她的肩膀,俯下头来看她的眼睛。“听着,若曦,我并不想批评任何人,但男人会追求任宛灵是理所当然的。她的父亲富可敌国,能娶到她就等于得到日东集团这个嫁妆,不会有男人会放弃这个可以一步登天的机会,简嘉甫亦然。”
“我相信嘉甫不是那样的人。”她的辩白软弱无力。
“或许,但任宛灵一向能得到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男人。如果简嘉甫能获得任宛灵的青睐,你想他会笨到不懂得把握吗?”
有好半晌,夏若曦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再反驳。
殷馗紧盯着她的表情.在心里喃喃咒骂:该死的,简嘉甫这家伙有了夏若曦还去招惹别的女人,他到底把若曦当成什么了?
“我宁愿相信嘉甫不是那样的人,我信得过他,但还是谢谢你的警告。”她终于说道,轻轻挣开他的手。“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有好一会儿,她以为他没有听到她的话,但他却突然起身。
“走吧。”他简单地道,随即率先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在回程的一路上,车内的气氛紧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