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台湾之后,深深觉得台湾真是个美食之城,有时到外国出差,发现自己最想念的还是家乡的味道”等待的空档,他玩笑似地问她:“你吃得惯台湾小吃吧?”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每天都吃什么过活?汉堡、牛排吗?”她对他皱皱鼻子。
他微笑了起来,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丝,那动作是如此自然,仿佛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你要去哪里?”车子重新开上马路之后,夏着曦忍不住疑惑道。
殷馗没有回答,只是朝她抛来坏坏的一眼,令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打算将她载到什么地方去卖掉。
四十分钟后,车子已经奔驰在滨海公路上。当车子在河堤边停下来时,夏若曦简直惊讶极了,无论她先前猜想过无数次,也没想到殷值居然会带着她到海边来。
“哇,海。”她深吸了一口微凉的梅风,忍不住兴奋的大叫。
黄昏时分,沙滩上聚集了三三两两弄潮的人群,有人在放风筝,还有奔跑追逐寄居蟹的孩童,整个海滩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迎着海风,夏若曦眯起眼凝视低垂在海面亡的夕阳,感觉和煦的阳光照耀在脸上,觉得心情好平和,仿佛所有的压力都被释放了。
“这儿没有椅子,小姐只好将就点喽。”他随意地在河堤上坐了下来,一点也不在意昂贵的亚曼尼西装沾上尘土。“因陋就简,不介意吧?”
他挪愉的目光在她身上的粉蓝色套装打量,似乎在赌她敢不敢席地而坐。
“当然不会。”她不服气地昂起下巴,脱掉高跟鞋在他身边坐下。只穿着短裙的腿有点凉意,她的丝袜也有被租糙的地面勾破的危机,但她却从未感到如此自在,仿佛在他面前光着脚丫子,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很意外我会带你到这儿来?”他问。
“有一点。”她老实地回答,微笑令她颊生梨涡,“不过我一直很喜欢海,只要来到海边,就觉得心情好开朗,再大的烦恼都可以暂时抛开。”
“我也是。”他调转视线,望着天边的余晖。“我最近一次让自己真正放松、去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是在几个月前的那次旅行。直到那时我才蓦然察觉,原来除了工作之外,人生还有更美好的事物值得我去欣赏、去把握。”
是她敏感,还是他真的话中有话?她偷偷地瞧了他一眼,但理智却制止她往下探究他真正的意思。
有好一会儿,他们不再交谈,开始享用着带来的餐点。看着沙滩上热闹的活动,直到夕阳完全落下,金色和紫红的彩霞映满整个天际。
“你父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殷馗?”用餐完毕之后,她将头搁在屈起的膝盖上,瞅着他问。
“我对他们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他一摊手,神情平淡地答道:“我只记得他们都是对工作很狂热的人,投注在工作上的时间比在我身上还多,我算是被保姆带大的”
噢!她咬咬嘴唇,不知怎的,她觉得他似乎刻意轻描淡写。
“但他们应该是爱你的。”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梭巡的目光看着他清亮的眸子。“他们工作那么努力,不也是为了你。”
“或许吧”他微耸宽肩。“显然他们的‘努力’没有为我带来任何好处。他们将所有的时间都投注在工作上,甚至连唯一的儿子都无暇多看一眼,我所受的教育和人生历程、甚至做人处事的道理都不是来自于他们的教导,而是另一个和我毫尤血缘关系的人。很怪异,是不是?”
她望着他紧绷的侧脸,注意到那压抑的唇角线条和干涩的语气在那一刹那间,她陡然能明白是什么样的力量塑造了现在的殷馗。因为突然间顿失双亲,让他很早便明白今后再无依估,一切只能靠自己。
这就解释了很多疑问。青年时期的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