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甲一方,区区一个御绣庄,他可不放在眼里;倘若不是义父的命令,他可不爱趟这浑水。
「那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什么东西你不需知道,但我可以保证,留我在御绣庄里,绝对可以保淳于姑娘无忧无虑,我更不会动她半根寒毛。」想套他?也得瞧瞧他的心情。
原丝裘思忖一下,勾唇笑道:「成,就冲着你这么一句话。」
觊觎十二锦绫织法的人不少,就连大内也想要得到织法,总有一天会出问题的,如今多个人在身旁,不管保不保护得了,好歹也有个垫背;再者,他似乎不像是个不懂道义之人,有他在,该是件好事吧。
「在下在此谢过。」君逢一笑得邪气,仍不忘躬了躬身。
「不过,若是有人上门提亲,对象又合适,你必须要二话不说地离开。」她不忘提出条件。
「找着了我要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多留半刻。」他笑了笑,微佞的神态又显得柔和许多。「至于你方才说的,得要有人上门提亲才算数啊!」
倘若他早一日找出十二锦绫织法,她要留下他,他还不肯呢!但他若是找不着东西,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人上门提亲,他自然也有他的作法,要不他为何还待在这里呢?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半载之后。
六月长安一片繁花似锦,晌午的烈日会晒得教人头昏脑胀。
淳于后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瞧了瞧,确定自己是不是教六月的辣毒日头给晒花了眼。
然而,眼睛揉也揉了、眨也眨了,眼前的景象依旧不变,不禁教她错愕。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眯起澄澈的水眸瞪着染坊前头大片广场上正辛勤染布的男子。
不是说过绝对不准他踏进后院半步的吗?
这半年来,他也相当听话,从未让她再瞧过他私自踏入后院半步;如今,这主仆两人倒是光明正大地在后院染坊里,甚至还当起染工……
「淳于姑娘。」
君逢一方晾好一大块染好的布,眼尖地瞧见她就站在广场边的渡廊上,于是笑开了俊脸,就连黑眸都带着柔情。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淳于后冷道。
「是裘姨要我过来帮忙的。」君逢一缓步朝她逼近。
「裘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跟裘姨交代过很多次,要她千万别让他踏进后院的吗?
她现下不只让他踏进,甚至还让他当起染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半年来,他倒是安分守己得很,后院不再踏入过;怎么现下,反倒是裘姨把他给拉进后院里?
就不知道裘姨的脑袋里头到底是在想什么?
「淳于姑娘,你别怪裘姨,是我要她给我点活儿干。」君逢一笑得斯文尔雅。
她微恼地斜睨他。「要是闲得慌,你大可以离开。」裘姨、裘姨,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唤得这般顺口,好象他早巳唤过二三十年一般,听在耳里,还真不是普通的刺耳。
「舍不得走。」
淳于后不由得瞪大眼,再缓缓地敛下眼。
他……他在胡说什么啊?什么叫作舍不得走?
亏他长得一副斯文样,说起话来油嘴滑舌,就像是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留他这种人待在这儿,到底是哪里好?
或许,就如裘姨说的,像他这种人,就算真当了她的替死鬼,自个儿也不会觉得是在造孽……对,她实在不必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