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热!
“铃儿,撑着点!”一道焦虑的声音响起。
谁?谁在叫我?
怎么这么暗?
风钤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平哥,你在哪儿?
她心急如焚地胡乱挥舞着双手,哭喊着,却都得不到响应。
“钤儿……”
风铃的手被牢牢地抓住,她只觉一阵头昏脑胀,接着又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等风铃真正清醒过来,已是几日后的下午。
出了一身冷汗,风铃像是作了个噩梦般,猛地弹坐起来。
她脑中仍残存着昏迷前的记忆,哭喊着,“平哥!”
闻声,一旁正欲服侍她吃药的人摔破了碗,药汁洒了一地,又惊又喜地伸手去搀扶她。
“铃儿?”
风铃循着声音转头,看见身旁的人,所有恐惧顿时化为泪水成串滑落。
“小伍师兄!”她倒入伍骁之的怀里哭泣。
“没事了!”伍骁之搂着她,温柔地安抚,“那天我在杭州城里寻找你的下落,见到你放出的信号,便火速地赶过去,却还是没能来得及救你。”为此他自责不已。
伍骁之在数月前收到刘伯的飞鸽传书,才晓得小师妹离家出走,那时他人在远方,一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在忘忧谷附近寻了许久,却都没有小师妹的踪影,才想进城碰碰运气,想不到他前脚才踏进城,城外便有信号发出。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如果那日他仍在树林里,或许铃儿便能免去这场灾难。
风铃挣扎着起身,拉回了伍骁之的思绪。
“铃儿,你身中剧毒,又受了一掌,元气大伤,得好好休息才是。”
“我中毒了?平哥……平哥呢?”风铃知道自己是因为帮耿乐平吸出毒血,才会将毒引入体内。
光是以口吸出耿乐平身上的毒,她就中了毒,可见那毒性之猛。这让她更想知道耿乐平是否平安无事。
“小伍师兄,带我去见他!”风铃恳求着,“平哥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照理说,他服下了续命果,应该会没事,可我就是担心……小伍师兄!”
“他服下了世间最后一颗续命果,还会有什么事?他健康得很。”伍骁之森冷的口气显示出他的不满。
风铃顾不得全身剧痛,奋力推开伍骁之,光着脚丫下床,跌跌擅擅地走了出去。
“铃儿!”伍骁之虽然喊她,却仍着急地拿了件披风,才尾随而出。
出了房门,风铃立刻步往隔壁耿乐平的房间,没走几步,她已体力不支地左右摇晃,绵软无力地向前倒去……
突地,一阵轻风掠过,她只觉腰间一紧,下一刻,她已倒入一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
“平哥。”风铃抬头,看见耿乐平安然无恙地站在她眼前,心中澎湃的情感如洪水般溃堤而出,她埋首窝在他怀里尽情哭泣,“太好了,还好你没事!”
“风姑娘!”耿乐子蹙眉喊着,攫住她的双臂将她推离自己。
风姑娘?平哥怎么这样叫她?还有,他的眼神为何这般冷漠?
风铃脸上犹带泪痕,不解地望着他,“平哥,你不认得我啦?我是铃儿啊!”忽然,她感觉胸口一闷,恶心欲呕,却仍强行忍住,固执地询问。
耿乐平松手,让她自行站立,一双充满英气的浓眉微微上扬,似乎对她身体孱弱,却还穿着单衣、赤脚出来游荡的行为感到不能苟同。
“我听筝妹说了,风姑娘冒死相救,耿某在此谢过,日后如有需要耿某之处,只要告知一声,耿某必定竭尽全力为风姑娘效劳。”耿乐平拱手道谢。
风铃头昏目眩,并未发觉有何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