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着身旁的粱柱,抬头看他。
“谁是耿某?”她的头胀痛得无法思考,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耿乐平的面容冷峻,明显地表现出他的不耐烦。
“在下耿乐平。”
“我知道你是平哥啊1”她一脸的困惑,扶着头,“我的头还没痛到连你都认不清。”
她越来越不舒服,遂以左手按住右手脉理,自行诊断伤势。
“风姑娘身受重伤,宜多休息,在下这就送姑娘回房。”望着她摇摇欲坠的单薄身子,耿乐平心中竟泛起一丝不忍的柔情。
“难治!果真难治!”风铃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撑着无力的身体向耿乐平走去,一双剪水秋眸透露出无限地深情,脸上漾着浅笑。
耿乐平自然地伸手去扶。
“小心b!”
“平哥,我恐怕是活不长久了。”风铃虚弱地靠在他怀中,纯洁无瑕的娇颜让人不由得看痴了。
“别说傻话!”耿乐平冷硬地出声轻斥。
风铃轻扯嘴角,展露笑脸,毫无惧色。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平哥,你别为我感到伤心,这是老天爷的安排,铃儿谁也不怨。”
她将脸贴上耿乐平的胸口,这种温暖的触感让她有了想独占的念头,就算只有几天也好。
“平哥,我有个小小的愿望,我想去请求筝姊姊让你再陪我一段日子,你说好不好?”她问。
“你……”耿乐平不满她把自己当成将死之人。
风铃不理会他微愠的神色,仍继续说:“咱们别去想将来的分离,只要我一日不死,你就陪我一天,欢欢喜喜的,不再去想有没有以后,你说好不好?”
耿乐平不言不语。
“平哥?”风铃心生疑窦,她凝视着他那双睿智的双眼,突然感到一丝不安,“我怎么觉得似乎不认识你了?”
“风姑娘——”耿乐平沉默了许久后,才又开口。
“乐平!”欧阳筝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铃儿,你怎么在这儿?”
风钤无视于她的唐突,只是着急地问:“筝姊姊,平哥清醒时,你在他身边吗?他当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出现什么异样?小伍师兄有没有为他检查身体状况?”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铃儿,别慌!”欧阳筝安抚着她,而后双目含情,娇羞地望着耿乐平,“他才是我所认识的未婚夫,铃儿。”
风铃紧绷着神经,听着她所说的一字一句,过度的惊讶让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才是真正的乐平,刚毅冷静,遇事从容、果断,而且严峻。铃儿,乐平完全好了,他恢复了原有的记忆,这一切都该谢谢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欧阳筝眼眶湿润地道谢。
“真正的平哥?”风铃两眼无神,傻傻地重复。
“嗯!”欧阳筝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接着说:“只是,我觉得很对不住你。铃儿,乐平清醒过来后,就如同之前忘了我一样,忘了他失踪的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他完全记不得了。”
风铃呆愣住了,她摇着头傻笑,“不……平哥不会忘记我的……他不会忘记我的!”
她抓着耿乐平的衣襟,直直望进他的眼底,想找出那个与她朝夕相处的平哥。
“平哥,你听见铃儿在叫你吗?你快出来,别吓铃儿啊!”
“风姑娘,你冷静点!”耿乐平抓住她的肩喝道。
“铃儿!”欧阳筝惊喊。
“不是这样的!不是!”风铃挣脱了他的钳制,摇摇晃晃地退后数步。
她的眼底有着说不出的痛,她的心也好疼、好疼。
“平哥,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