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高高,白云飘飘,满天的乌黑一扫而空,透出些许的阳光来,是个走出户外踏青的好日子。
仰首望天,几只鸟儿啾啾飞过,张绍廷侧过脸去,看向身旁的姑娘,眼儿汪汪、鼻儿红红,令他不禁好气又好笑的问道:「好多了吗?」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苏蓉蓉努努有些酸楚的鼻头,眼圈儿红红,白皙的面容仍是有着未干的泪渍。
「张大哥,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她羞愧的垂下头,纵使大哭了一场,糊里胡涂说了些蠢话,心头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可只要想到方才就偎在他的怀里,心底却又升起一道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眨眨眼儿,小觑了眼身旁的男人,不意和他正巧四目交接,向来抿直的薄唇竟微微扬起,划出一抹完美的弧线,这让她看了是彻底地傻了眼,胸口发颤,一颗心突突地跳着,跳着,像是要跳出胸膛般。
啊,她要晕了、晕了……
拿手撑着脑袋瓜子,她赶忙扶住一旁的老榕树,将晕淘淘的身子靠了上去。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瞧她小脸发红,莫非是被天日给热着了?仰首望了望天际,他不着痕迹地移动了身形,替她掩去了些许的阳光。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总不能说是因为看他的笑瞧到傻眼,脑袋发晕吧!?才一抬眼,苏蓉蓉就被顶上的黑影给吓了一大跳。
他是什么时候靠近她的啊?还有还有,他是怎么会来这儿?
疑问就如气泡般啵啵冒出,她噘起小嘴,欲开口发问,忽闻一道浓郁熟悉的香气袭来,急急地窜上鼻间,熏得她头昏脑胀、两眼发花。
这样的香浓,浓到几里外的狗儿猫儿都能熏得逃之夭夭的气味,怕是除了她那最亲爱的娘亲外,别无他人吧!
瞥了眼,只见跟前的俏脸一阵青一阵白,现会儿柔嫩的脸上却意透着几分薄晕,小嘴微张,呆呆地望向他身后。
「怎么了?」难道他身后长了对翅膀不成,教她惊异成这副模样。
「张大哥……你、你没闻到么?」眸底的讶异凝聚起来,她再努力的给他嗅嗅闻闻,啊啊……好浓好香,怎么可能会闻不到?
「什么味?」
「香味,很浓很浓,浓到会令人发晕,连猫狗都能呛死的香味!」再吸一口,这一回她说得很赌定。
皱皱眉,他也学她努力深吸一口气,再瞧了瞧四周,忽见他俩正站在茅厕前的大榕树下,眉间的皱痕霎时积得更深了。
「究竟妳闻到了什么?」皱着一张脸,他仅闻得茅厕传来的屎臭味,想悄悄掩鼻的手却忽然被她给用力扯下。
「不要遮啦!张大哥,你再仔细闻闻,一种很香很浓的脂粉味,就像整罐胭脂灌入鼻子一样。」为了证明自个儿没闻错,苏蓉蓉还捻起她的衣袖凑近他的鼻前道:「有没有?就是这种脂粉味,不过还要浓上好几百倍。」
凤眼微瞇,张绍廷笑看了她一眼,倒也依言将身子凑近她,笑答:「我闻到了。」不过那是她的脂粉香和一股属于女儿家的淡淡香气。
「瞧,我就想我没闻错,果真……」一回首,她倏地住了嘴,水灵灵的眸子眨巴眨巴地瞅着眼前不到半尺的俊颜。
张大哥是生得好看没错,有如潘安、宋玉再世,粉白如玉的脸庞含着一双魅惑的凤眸,眉梢微微上挑,坚挺的鼻梁勾勒出美好的曲线,别于女子的阴柔更具一股男子特有的粗犷。
她活了十多年,瞧过的男人不在少数,可就属张大哥最好看。
虽是如此,但……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他越凑越近,就连吐出的鼻息都喷到她的脸上去了。
再使力地眨眨眼,眼前的俊容依旧,笑颜灿灿,低头一瞧……呃,她怎么变成在他怀里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