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织放下手中的商业杂志,起身走到阳台,外面是一片宁静,她独自空想著,任由泪水滑落。每当月初夜阑人静时,她便一夜无法人眠,只因为看了有关于“他”的报导,而她也只能由商业杂志中得知“他”是否安好。
时光飞逝,他们已经有七年没有见面了,有时会有股街动想跑到纽约看“他”,但她不能,只好继续戴著假面具留在台湾。也许在她年华逝去时,会再度见到“他”。
回想起杂志报导“他”最新的情人,呵!又换女朋友,不知道是第几任了,“他”总是周旋在女人堆中,一个换过一个,不曾留恋过,或许连“他”也数不清到底有过几个女友,而她也不曾帮“他”数过,只因不想伤心。
望向花园中的向日葵,现在是半夜,所以看不清楚,在白天时,花园会呈现一片金黄,十分美丽。她并不特别喜好向日葵,只不过是想看到光明的一面,所以才会在花园中种植向日葵。
走回房间拿起一张照片,那张结婚照是她匆匆离去时唯一带走的东西。聿好她逃离了,否则只会造成大家的痛苦。回想以前那段美好的日子,她缓缓露出笑容,那时她是多么的天真无邪,现在却有如行尸走肉般过著无意义的日子。
沈诗织回头望著卧室,目光停留在书架上,一整排八十多本的商业杂志,全都是有关“他”的报导,当大家为“他”喝采时,有谁知道成功的背后有多少泪水与苦痛?唯一知道、了解“他”的人却已离去,“他”的心二疋很痛。但是谁能忍受一个在结婚前夕逃跑的新娘?所以“他”大概已经忘了她的模样,能记得的只是她的无情吧!
做个深呼吸,沈诗织试著平稳情绪,过去的事已不能再挽回了,唯一能做的只是站在远处深深的祝福他。
想起自己在公司的绰号“老女人”,她嘲讽的笑笑,的确,无论在身心或是在外表,她都相当于七十多岁的女人,不再有爱人的能力,连笑容也变成最奢侈的动作,冷酷无情,对人毫不宽恕,但又有谁明白她的心呢?了解她的那个人是不会再相信她了
看著旭日东升,一天即将来临,把结婚照放在抽屉的最底层,用厚重的原装书压住它,不让任何人看见,因为这是她最寂寞时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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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刚刻意放轻脚步,他可不想一大早又要面对母亲的怒容,近来他是过分了些,常常晚上应酬到隔天早上才回到云庄,然而他也没有办法,实在不是他不想回家,只是孤零零地待在房里,他又会想起珍妮。都怪他不好,不该害怕承认爱上她,才会使她心碎离去。
根据调查,珍妮跑到美国当服装设计师,还有一个固定的男朋友——美国情圣——史凯翔。七年前他到美国找珍妮,谁也没想到他没有将珍妮带回台湾,反而救回诗织。也罢,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到纽约去带珍妮回来。他轻声笑笑,珍妮再也离不开他了。
“正刚,你昨晚又跟哪个狐狸精在一起了?”海晰板起面孔看著儿子,他实在是愈来愈乱来,每天和一些小明星混在一起,惹出许多花边新闻,现在该是他清醒的时候了!真是搞不懂他,不和大家闺秀来往,偏偏和爱慕虚荣的小明星在一起,那些明星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卖弄风骚。正刚的年纪也不小了,她早就想抱孙子,而不是每天一大早起来和儿子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对于沈诗织,她早就放弃劝她结婚的念头了,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邪,对男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还把自己打扮成三十多岁的样子,真是糟蹋了上天赐与她的美貌。海晰叹口气,想想还真对不起死去的小叔与弟妹,连他们的宝贝女儿都照顾不好,她不配当人家的伯母。
正刚露齿一笑,知道母亲一定在等他,“妈,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