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衣气死了、气炸了、气得浑身发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费尽千辛万苦,远从敦煌跑来找他,为了他还不惜和南宫无咎那个无情无义、连亲人都可以拿来利用的家伙交换条件,想不到他居然变得贪生怕死……
不对!容哥哥没有贪生怕死,他刚刚还要自己杀了他呢!
那么是……贪财好色?好像也不对;容哥哥是好色,但没有贪财啊?他是皇亲国戚,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哪需要贪财!
那么是……欺凌弱小、奸淫妇女?奸像也不太对耶!那些女人中除了柳师师扣崔爱爱以外,个个都是主动缠上容哥哥的蜘蛛精、狐狸精,这哪算是欺凌弱小、奸淫妇女?
那么是什么呢?为什么每到这种时候她就想不出适合的句子可以形容呢?如果是大姊或是四姊的话,一定一下子就可以想出一缸子既毒又辣,而且还文诲谒的骂人句子吧?可惜她从小和书本“交情”极差,往往相看两相厌,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她是一点也体会不到,倒是把“书中自有瞌睡虫”这句话奉为圭臬,早晚三炷香,虔诚膜拜着。
所以她才会不辞千里地跑来找他想“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一番,毕竟他素来温文尔雅、才高八斗,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无所不通,天文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知,因此才会被称为卧龙啊!哪想得到……这样的他居然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儿,楚若衣不由得懊恼起来,又觉得有满肚子疑惑、委屈无处发泄,憋得她快发狂了。
不成!她得找个地方,又或者找个什么人来发泄一下,不然她会发疯的。
就在楚若衣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怒气之际,自远处传来一阵喜乐。
既伤心又愤怒的楚若衣,小脸闪过诡谲的神色。
哼!她做不成新娘子,也不许别人做新娘子!谁敢在此时嫁人当新娘子,她就毒死那个人!
打定主意,楚若衣找了棵树跳上去,将身子藏在浓密的枝叶中,等著那一群倒楣鬼经过。
楚若衣跳上树没多久,果然就有一队人马抬著一顶小轿子走了过来。
就在轿子经过树下,楚若衣打算跳下来大闹特闹时,拾轿的人突然停下脚步;一会儿后从轿子里钻出一名男子,这人约莫三十来岁,生得獐头鼠目、小头锐面,一副讨人厌的坏蛋模样。
只见这个男子一挥手,旋即有两个人陪同一名女子走上前,那女子赫然是已经跟着南宫无咎离去的柳师师。
“爷交代你的话,你都记清楚了吗?”
女子点点头,“禀总管大人,奴婢都记清楚了。”
“好!那本总管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父母何人,是何方人氏?”
那女子说道:“奴婢姓柳,名师师,京城人氏。家父官拜吏部尚书,家母乃是前朝宰相之女。”
“你不是已经逃离王府了吗?为什么又回去?”
“奴婢并非逃离王府,而是被人挟持,奴婢是趁着贼人在睡觉的时候偷偷逃出来的。”
“逃出来?你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吗?”
“没有!当时月色昏暗,那人又用帕子蒙着脸,所以没看清楚他的长相。”
“那你知道自己被挟持到什么地方去吗?”
“不知道!那人带走奴婢后就把奴婢打昏,奴婢之所以能回来是因为碰巧遇上官差,是他们把奴婢送回来的。”
这名女子对答如流,总管显得十分满意。
“不错!都记得很清楚,不过诸葛容若是个十分仔细的人,所以你还是要处处小心,千万不能让他起疑,不能让他知道你不是柳师师,晓得吗?”
“晓得,奴婢会注意的。”
“还有,别开口奴婢、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