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楚若衣醒过来时,她全身的骨头部像僵掉似的,而她的双脚和双手更是麻得动弹不得。更惨的是,她发觉自己似乎着凉了,她就这么穿著嫁衣在床前趴了一整晚,即便她再怎么健康强壮,这下也只好拧著小鼻子用嘴巴呼吸了。
但她完全不在乎这些,因为诸葛容若不见了!
为什么容哥哥会不见?他不是喝醉酒睡着了吗?为什么会不见?难道他没看见自己趴在床前守着他吗?还是……他看见了,却视若无睹?
不!不会的,容哥哥不是这种人!他连看见自己让蜜蜂螫了—口,都会心疼得用嘴巴为她吸吮毒液,这样的他怎么可能看见她趴在床前睡觉却无动于衷?
恩!一定是有急事容哥哥才会匆匆离开,甚至来不及把她抱回床上,替她盖被子。
对!一定就是这样。
想着,楚若衣又开心起来。
她愉悦地揉着双腿双手,等手脚都不麻了便跳起身脱下嫁衣,换上自己的衣服。
她奔出房间,四处寻找诸葛容若,逢人就问:“容哥哥呢?容哥哥到哪儿去了?有没有看见容哥哥?”
可没有人肯告诉她,所有人知道她在找诸葛容若后,脾气好一点的摇头,差一点的直接走避,甚至还有人面露嫌恶却不敢多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偌大的王府里,却没有人知道王爷的下落?
无可奈何的楚若衣只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从前厅找到后院、从西厢翻到东厢,却都找不着诸葛容若,最后她来到花园旁的一座阁楼前。
唉!如果这里再找不着容哥哥的话,那她就得潜进宫里找他了。因为他是摄政王,日理万机,如果不在王府里,就是在宫里和小皇帝商量事情。
楚若衣用力点了两下头;恩,一定是这样!
她一蹦一跳地上前正打算推门而入时,却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嬉闹声,还听见有名女子说道——
“我说崔爱爱,你就顺了王爷吧!你瞧瞧王爷这等人品、这等身分,京城里多少姑娘成天在王府外头排队,为的就是见王爷一面;今天你有幸可以得到王爷的宠爱,这可是你崔家祖先多做善事,你才能有今天哪!”
接著,她又听得一个女子厉声斥道——
“住口!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你以为大周国的女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成天想著怎么勾引男人吗?尤其还是勾引这个贪财奸权、欺君罔上、奸淫兄嫂、祸乱宫廷、无恶不作的败类!”
“哎哟!咱们王爷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呢!他或许风流却绝不下流,什么奸淫兄嫂、祸乱宫廷,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如果不可能,为何大周国人人皆知诸葛容若奸淫寡嫂,还被安亲王当场撞见,让皇上革了摄政王的封号?”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当场撞见?那是太后喜欢咱们王爷,偏偏王爷又是个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不愿和她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所以太后才……”
这时,诸葛容若的声音传来——
“住口,说这么多做什么?把她的衣服剥了,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你敢!”
诸葛容若哈哈一笑,“为什么不敢?我既然敢捉你来,自然就敢这么做!去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我倒想看看这个义正辞严的女人脱光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楚若衣听着,诧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容哥哥……容哥哥居然会做这种事?
不可能!这不是他,这个人一定不是他!
楚若衣无法相信,她认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她踮起脚尖,伸出手指头在窗户上戳了个洞,从小洞往里面瞧:这一瞧果真看到诸葛容若斜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