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还有麒麟等异兽。心思顿时被转移,一时忘了站在眼前的人,是想谋害她的人。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是说本来若是你乖乖的待在书房和夫子读书写字,我就会将这只陀螺送你,可你却想溜出山庄到外头玩耍,你自个儿说,依照规矩该怎么处罚?’
“什、什么?我哪有要偷溜到庄外去?”她眼儿一眨,“我这不是还在庄里,哪儿也没去。”
“是吗?那么你当时不待在自个儿的书房,鬼鬼祟祟到后门是想做什么?”
“我、我是去赏花,不信你问老虎头,”她拍了拍身旁的猴儿,一脸认真的问:“老虎头你说是不是?咱们不过是看夫子睡著了,所以才去瞧瞧风景罢了,对不对?”
老虎头咧嘴搔了搔头,吱吱叫了两声。
“瞧,人家老虎头也说没错,你休想诬赖我。”有了猴儿的回应,金灵儿有恃无恐。
霍曦黎走近老虎头,弯腰对视著它的猴眼。
“老虎头,你再说一次,灵儿她是不是想溜出庄去?”凌厉的眸宛似在审著犯人似的,瞧得老虎头不由得连退了两步,无措的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向他。
“嗯,它说没错,你确实想偷出庄去,灵儿,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灵儿上前揽住看来被微微骇住的老虎头,此刻她的身形已比老虎头高了不少,老虎头像个小孩般撒娇的偎进她怀中,长臂环住她纤弱的腰。
“你胡说,老虎头什么也没说,它是被你的恐怖眼神给吓傻了。”用那种凶神恶煞的眸光,别说是只猴儿了,就算是个大汉恐怕也会给吓得说不出话,由此她更确信了自己的臆测没错,这个和稀泥绝不是个好人。
霍曦黎瞅视著那只亲昵搂著自己小妻子的猴儿,黝黑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精锐的厉芒。
那猴儿也朝他一瞬,龇牙咧嘴宛似在向他示威般。
“灵儿,老虎头跟著你,看来只会为虎作伥,没半点好处,我想不如还是让它回到自个儿真正的亲人身边,对它和对你都会比较好。”
金灵儿霎时激动得将猴儿搂得紧紧的。
“不要,谁也不许带走我的老虎头!”这猴儿跟了她五年多了,不止是她饲养的宠物,更像是伴随著她成长的朋友兼玩伴,这些年来,一人一猴建立的情感与信任,是谁也无法取代的。
“可你没遵守当年我们的承诺,这只猴儿我不得不考虑将它送回山上的猴群里去。”霍曦黎的嗓音悠沉,看那猴儿的眸光带著令人难以察觉的敌意。
金富贵却心细的发觉了他的异样,先是不解,随即捋著下颊莞尔的一笑。原来这小子是在……呵,倒没想到这小子对灵儿……这下他放心不少了。
金灵儿小脸满是熊熊怒火。
“我没有忘记,我书也念了、绣也刺了,还乖乖的不再偷溜出庄去,和稀泥,你休想再找借口,编派理由想送走我的老虎头。”忆起四年前为了要保全她的老虎头不被送走,被逼和他订下的承诺,她便益发的气愤。
“灵儿,你最大的本事便是睁眼瞎说,这些年来你书读得七零八落,绣更是刺得乱七八糟,还不时就溜出庄去惹祸,这四年加总下来,我想我应该有足够的理由送走这只猴子了。”
“你敢!”她转向亲爹,可怜兮兮却又忿忿不平的道:“爹,倘若老虎头被送走,我一定也不会再留在庄子里,老虎头去哪我就要去哪,这世上只有老虎头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连爹也不再疼我,还找个恶人来欺压我,若是再失去老虎头,这样的地方我也不想再待了。”
金富贵咧嘴一笑,柔声安抚女儿,“灵儿,你别担心,你只要乖乖的读书、刺绣,要出庄去玩,记得和曦黎说一声,让他派人保护你出去,曦黎便不会送走老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