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会有法子治她的。”
铃兰掩面低泣了一阵,哽咽的开口,“我……”
她后面的话太微弱,金灵儿尽管拉长耳朵,还是没能听见。
只见霍曦黎温柔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这种事急不来,得耐心点从长计议。”
铃兰收起眼泪,由怀中取出一包东西交给他。
“我明白,我会静心等待时机的。这是上回你交代的……毒性很强……”
金灵儿拚命的倾身向前还是没听全铃兰的话,她的嗓音如蚊于般细微。
“我知道,我会每天下一点药。”
“思,不要太急,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死掉,一次全下的话药性太猛,会……”
听到这里,金灵儿因为太过震惊捣住自己的嘴,一时没留意到谈话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而她仍兀自发著愣,想著适才听来的天大秘密。
天哪,他们想下毒害人!
但,他们想谋害的人是谁?
黑眸眨了眨,想起方才曾听到那少女提到顽劣的丫头,啊,该不会是……难不成他们想毒害的人便是她?!
她努力的拼凑方才听来的话,急不来、毒性很强、让他们慢慢的死掉,啊——好歹毒的两人,他们该不会连爹和其他人也想害死吧?
她愈想便愈觉可能,忆起曾听说书先生说过的谋财害命的故事,她的小脸霎时惨白。
“灵儿,你怎么会在这?”霍曦黎送走铃兰,回来没走几步就见她站在树下,怔怔的发著呆,神色十分的古怪,似是又惊恐又震愕。
“你,啊——”她惊呼出声,见他如见了鬼似的,头也不回的逃走,急急的直奔大宅,去找她的亲爹,告诉他这桩骇人听闻的消息。
“怎么回事?”霍曦黎蹙了下眉,“这丫头又在玩什么把戏?”此刻已十六岁的他顽长俊挺,沉著稳重的举止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朗朗气度。
自四年前和金灵儿成亲后,他便深受金富贵的器重与倚赖,将庄内不少重要的事交给他打理,经过四年下来的历练,他已成了金富贵下可或缺的左右手。
定回前厅,霍曦黎正打算和帐房对一笔有疑问的款项再行核对,就被金富贵传唤到书房。
“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儿顽劣吗?”霍曦黎眄一眼正对他怒目相视,严厉指控著他罪状的金灵儿。
“不过铃兰口中所说的那个顽劣的丫头不是你,是在指她的三妹,她三妹脾气暴烈刚硬,又不听人劝,动辄和人打架,铃兰即将出嫁,很担心她这个妹子再惹出什么事来。”
金灵儿丝毫不接受他的说词,愤怒的再质疑。
“你休想再狡辩,我听得很清楚,你跟她说什么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会有法子治她的,你话中分明指的是我,你想要害死我对不对?’
霍曦黎沉下了眉。
“我的原意是想安慰铃兰,慢慢想总会觅出个法子来导正她三妹的性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只有这丫头才会这般,既然要窥听,却又不下把话给听明白,弄得一知半解,最后索性自个儿另做诠释,幻想自己是可邻的受害者。
金灵儿杏目圆瞠小脸含怒。好,任他再滑头,也不能撇清下面这件事了。
“我看到她拿了一包毒药给你,这点你总不能再睁眼说瞎话了吧?”
“她确实是给了我一包药。”霍曦黎由怀中取出。
金灵儿一见那药,犹如当场逮著犯人般,扬高嗓音对金富贵道:“爹,您瞧,真的有这毒药,这会儿您信我了吧,他真的想下毒害死咱们。”
“灵儿,且听听曦黎怎么说。”金富贵不动声色的看向霍曦黎。既然他敢把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