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玄纳妾的仪式相当简单,花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匆匆结束。
百合子被送往别馆时,一直渴望织田信玄陪伴在她左右,可惜两人只在花厅上短暂见一面,他即不知去向,且连着五、六天,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我不要吃!”百合子盛怒地扫落矮桌上的饭莱,伸手指着阿发的鼻子“去,把他给我叫来,我现在就要见他,没见到他的人,我一口饭也不要吃。”
不幸的,织田信玄好似遗忘了她这名侍妾,十天、二十天过去了,他依然杳无踪影,害百合子平白挨饿得脸色铁青。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新婚的喜悦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一个月,她已经心灰意冷,悔之莫及。
“玄黄大人本来就没有意思要娶你,是你母亲硬强迫他接受这门婚事。”阿发对她反感透了,执礼自然不像对朱雩妮那样毕恭毕敬,说话的态度也渗着奚落的意味。
“你这是在银我说话吗?”百合子自认是笼烟楼的女主人,朱雩妮走了以后,她晋升为正室的希望将是指日可待。阿发充其量只是众侍女的头头,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朱雩妮是这样教你的吗?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瞧你的德性,就知道又是个坏胚子!滚!我不需要你伺候我。”
“奴才谨遵小姐的吩咐。”阿发象惩性地朝她点点头,转身昂首阔步走出别馆,其余的六名侍女见她走了,忙跟在后面,随她一同离去。
“你们……你们给我回来!”百合子急得跳脚。织田信玄禁止她从淀城带任何侍女过来,如果她们也一起走掉,那她怎么办?
谁取回去?
她不叫还好,叫得越大声,侍女们溜得越快,一眨眼,已经溜得无影无踪。
“可恶!混账东西!”百合子颓然跪在蒲团上,浓厚的彩妆随着泪水滴滴答答地淌在前面衣襟上。口中喃喃叨念着:“枉费我用尽心机才能够嫁进织田家,作梦也没想到他是那么可恶透顶的人…”早知道那晚我就不必暗中一谁!?”
“我。”阿发冷幽幽地从转角处走出来,森然的眸光,犀利地投向百合子“那晚你在暗中做了什么?”
“我……我哪有?”百合子被她突然的出现吓一大跳,“你别乱猜测——“猜测是我害她——”她惊觉失言,忙止住口。“造反啦你!?你什么身分,敢这么放肆,当心我在织田信玄大人面前告你目无尊长,将你眨为挑水妇。”
“请便,如果你见得到他的话。”说她恶奴欺主可以,横竖她就是不肯曲意奉承她。
“阿发姊。”侍女小蝶悄悄挨近她,“大人传唤你到他书房去。”
“书房在哪里?我也要去。”百合子急于找到织田信玄,跟他把话说清楚,她不要接受这种冷落的待遇。
“大人没让您去。”侍女怯生生地回答她。
“我不管,我想见他,他就得见我。”百合子气冲冲地冲出队,大步往东首庭院直去。
阿发望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携回侍女朝西踅人曲桥旁的小径。
百合子住进笼烟楼虽然个把月了,但此处占地数十余久,连阿发都要两、三个月才能摸熟,谅她势必找不到水云齐的书房。JJWXC JJWXC JJWXC JJWXC
羊蹄甲花沿院落中的古子小径绽放,像许多翩然振翅的蝴蝶,融入缤纷的夏季。这样阳光灿烂,花气袭人的天候,可以游山、可以玩水、可以蜷缩在眠榻上,睡个懒洋洋的午觉。
织田信玄却无此间情逸致,泰半时候,他总是负手伫立在廊下,陷入混乱的思绪中。
连着数日几均传来捷报,如今耸已拥有六分的天下,稳固扎下霸业的基础。然,所有的胜利均无法激起他内心的丁点喜悦。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