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前后相差不到一个小时。」
上床和求婚相差不到一个小时?喔,有预谋的哟!她瞅着她瞧,眼神里满是兴味,「这下可好,趁着韩阎罗心情还漫步在云端之际,正是向他要遮羞费的最佳时机。」
「什么遮羞费?!难听!」
「喂!人人都知道妳是我的『女朋友』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妳吃干抹净,两人还联合送我一顶宇宙无敌大绿帽,当然要遮羞费喽!」
乐祎推了她一把,哈哈大笑,「有啊,他有打算送妳个大礼。」
滕栉秀眉一扬,等着她说礼单内容。
「请妳当婚礼伴郎。」
「呿!这哪算大礼?根本是在伤口上撒盐,二度伤害好不好?」她听了直翻白眼。「我是真男人听了这样的话,不吐血也会起破病。」她这正牌男友还真是够窝囊了。当新郎不是我时,还得当伴郎秀风度。
「他很有诚意的。」
「很有诚意的叫我打落牙齿和血吞。」还好乐祎已经跟韩映禧说过,她其实是女的,要不她还真的要认为他是故意恶整她了。
乐祎看她犹豫了,连忙采取哀兵策略。「好啦!我在台湾的好朋友就只有妳了,我的婚礼妳要是不出席我会很难过的。」
滕栉想拒绝,可看乐祎一脸眼巴巴期待的样子,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啦!我们是好姊妹,我的婚礼妳怎么可以缺席?!」
「可是我……」
乐祎再抛出一份大礼:「如果妳出席我的婚礼的话,不但是婚礼回赠给宾客的礼品,我还可以说服他和妳签下五年合约,只要是KEN逢年过节要送的礼物,都得向航远精品订购,如何?」这份五年订单的礼可不小喔!
「好,成交!」
乐祎皱了下挺秀的鼻子,「果然是商人本性,在商言商。」
「赔了夫人又挨拳,不乘机海削一笔怎能平衡?」滕栉笑了。不过老实说,即使条件这么优,她还是不太想去。
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也许是,怕看到别人结婚时那种幸福的表情吧!
那是她这辈子遥不可及的梦。
美丽的新娘、深情款款的新郎、悦耳的结婚进行曲……这些都是身为一个女人憧憬的梦。可她……也许是因为投错了胎吧?她现在却连这些憧憬都不许有,甚至天生的性别都得舍去。一思及此,她很难不想到这一连荒谬的开始……
事情的始源于她有个凡事心机用尽,即使将自己的孩子颠倒阴阳也要嫁入豪门的妈妈。
一开始妈妈她接近爸爸就是有目的的,年仅十九岁的她当然看不上已经四十九岁的父亲。出身小康家庭的母亲想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尽情挥霍,即使在心里有人的情况下,她还是想尽办法的和爸爸发生关系,既而怀孕的进了滕家门。
縢宗亮是滕氏单传,在第一任妻子难产死后,他陆续又娶了三个小老婆,前前后后他有六个女儿,却没有任何人为他生下儿子续香火。所以当他得知樊天怡怀孕后就说,如果她能为他生下儿子,就娶她进门。
在两人交往期间,她还是继续和男人暗通款曲,因此怀孕时,她根本不确定孩子是谁的,也许是她前辈子还积了善因吧,孩子竟然就这么巧的是滕宗亮的,又加上她有个当妇科医生的哥哥,也因此她得以便宜行事的篡改小孩的性别,由三姨太飞升为正室夫人。
为了妈妈的豪门梦,她--滕栉就这么成了血淋淋的活祭品了。
二十多年来,滕家小少爷的岁月像是场恶梦。
小时候每当她以羡慕的眼神看着同年龄的小女孩穿着缀满蝴蝶结的花边小圆裙时,迎面而来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每当妈妈有什么不如意,或是和爸爸呕气时,妈妈就会把她关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