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绛晰收起有点夸张的太阳眼镜,起先还以为蓝泉会认出她来,才戴了这么大一副眼镜,没想到根本是多余的。
不理会蓝泉不欢迎的脸色,她硬是把他挤到另一张椅子内,坐在他旁边。
“先生,有没有人说你很性格?”她一只手还往他的下巴摸去,状似轻佻。
蓝泉不客气的抓住那只行凶得逞的手,不温柔的甩到一边。
“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亏我还明恋了你十年。”裴绎晰抚着右手腕。
才抓一下下就被他握出一圈红印了,真是粗鲁到没话说。
“小姐,请你不要乱说话,我不认识你。”十年?什么十年?虽然有疑问,但是蓝泉没问出口。
“玺,”她直接问着坐在他们前面摆明看戏的人。“我以前已经很笨了,现在居然更美到这个呆瓜泉认不出来。”她好无奈喔!变得这么美又不是她愿意的。
“绛晰跟以前那个总会流着两管鼻涕的水蛭不一样罗!”玺季堤看者瞪大眼、张大嘴的蓝泉,他的模样果然像绛晰说的是“呆瓜泉”了。
“你、你……是水蛭?!”蓝泉差点尖叫出声,一脸的不相信。
怎么可能!他身旁这个女的脸蛋是脸蛋,身材是身材,虽然有点骚,但是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自信媚人的风采却是令人不可忽视酌,这群一个美人,会是那个从小“爱哭、爱呷、爱跟路“的鼻涕水蛭?!
“什么冰蛭?我有名有姓的,不叫水蛭。”真是笨到极点。
很熟悉话,以前那只水蛭也常常说这句:“我不是水蛭”。
蓝泉仔细看着身旁的女人,看到跟睛都眯起来了。“裴……绛晰?!”
“嗯!呆瓜泉总算长大了,终于叫对我的名字了。”裴绛晰满意的点头直笑。
“玺季堤,你小人!泄漏我的行踪。”被困在玻璃与裴绛晰之间的蓝泉没得跑,低咒声连连。
“我没有。”他只不过说他会去喝个下午茶罢了。
“泉,我回来了。”裴绛晰像只八爪章鱼般巴到蓝泉身上。
没有多年不见,相拥而泣的感人画面,有的只是一句:“谁要你回来,滚开……噢!”极力避开她的后果是头去撞到玻璃,而且还是“叩”一声很大声。
在吧台内的员工头一次看到老板那么驴,全都笑成一团。
玺季堤也跟着摇头失笑。
“不痛不痛。”裴绛晰假好心的帮他揉揉,其实是乘机弄乱他的头发。
“别这么无情嘛!人家可是千里迢迢从美国回来找你呢!”喀嘻!他多可爱啊!
“谁要你回来!是‘美神’倒了还是‘裴家’死光了?你回来千嘛?回去!回去:”天灵灵,地灵灵,水蛭妖孽速速散,’散!散!
唉!黑色咖啡屋的酷哥招牌快倒了,因为那个招牌已经快露出女性专有的歇斯底里的特质了。
“哎哟!人家还好好的嘛!就知道你想包养我,也别咒别人倒店嘛!”裴绛晰极力的往蓝泉身上靠。
吼!泉哥在外面养小老婆。员工开始吱吱喳喳的讨论起来。
“你走开!走开!”蓝泉的身体开始狂冒鸡皮疙瘩。
“别这样嘛!人家等了你十年了,你居然狠心把我推开。”有人当观众,裴绛晰演得更卖力,八爪章鱼摇身一变,成了泫然欲泣的小可怜。
哇!小老婆还是个痴情种呢!等了泉哥十年!吱吱喳喳声显得更热烈了。
“这十年来没有你,我过得比谁都快乐!”蓝泉何止要把她推开,简直想把她打死!
“你把人家丢在美国,自己却待在台湾享乐,还跟那个什么夕澄的在一起,你当然快乐。”裴绛晰捂住脸“痛哭失声”,其实是为了掩盖嘴角愈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