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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太子八岁开始习武,父子俩对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小时候太子当然不是对手,不过最近两三年,也勉强可以打个平手。可是姜还是老的辣,太子输多赢少,还是让人担心啊!

    父子俩互相交换了杀气腾腾的眼神。太子飞快地抬起胳膊,先出手为强,一式缠龙手,袭向父皇的颈项。

    “啊呀,父皇——”胳膊像面条一样缠住了皇上的脖子,笑容灿烂地贴近了父亲的眼前,“这样下去,你的宝贝儿子就要闷死了哟,没见我已经苦闷得瘦了一大圈了吗?你不心疼啊?你儿子我要是问死了,还有谁能侍奉得你老人家这样高兴呢?是不是呢?”

    可怜的皇上,那时候就像一只青蛙,嘴张开,合拢,又张开,又合拢,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等他清醒过来,太子已经扬着那纸诏书,得意洋洋地转身要走人。

    不对啊,什么时候签的?刚才手怎么会不听使唤了呢?

    “喂喂,你别走,这是假诏!”

    “父皇,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你签字盖印的。君无戏言,哈哈哈哈……”

    慕容皇族的不肖子就这么放肆地大笑着,一溜烟去了边关。

    至于,太子在—样也太平无事的边关都干了些什么呢?

    小事为证:皇上大婚时,不肖子由边关差专人送来给小后妈的贺礼,是一件雀毛裘衣,号称用到的每只野鸭,都是太子亲手射下来的。想想看吧,那得射下多少只无辜的野鸭子,可见他在边关的生活……多么悠闲!也就难怪,被叫回到京城的太子会暴跳如雷。

    话说回来了,边关那一年真没有白待,被草原上的风吹得黝黑的脸色,瘦长的身材多了几分健壮,深沉辽阔的眼神,在原本已十分俊秀韵相貌上,更添了伟岸的气势,与长在妇人之中,脸色苍白,风吹也会晃几下的王孙公子,有天壤之别。

    可是,当皇上的只要长得威严,唬得住臣子就好了吧,有必要长得这么好看吗?虽然这皇上也不能说没威严。还有更要命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

    真的,皇上的声音真的。只需要稳重、深沉,听起来有帝王尊贵就好,真的没必要再像这样多出几分磁性的沙哑……

    顾紫衣浅漾着温柔端庄笑容,盈盈地开口:“皇儿,坐紧,”

    “母后昨夜可睡得安好?”

    来了、来了,她就知道,此人上门,绝对是猫哭耗子、鳄鱼掉泪、黄鼠狼给鸡拜年。

    “有劳皇儿挂心,昨晚哀家一夜睡到天亮,好得很。”

    若是单看顾紫衣微微含笑的神情,谁都会觉得那是一句大实话,哪怕连一丁点怀疑也不应该有的大实话。可惜,昨夜子时,慕容幸亲眼看见一个人影,如浮云般从宁华宫的屋顶轻巧地掠过,那婀娜又玲珑的身影,和卓绝的轻功,相信不作第二人想,只有慈宁宫的主人,端庄贤淑的皇太后顾雪衣。

    呃,至于慕容幸当时是在什么地方,如此清楚地观察到这一点,那自然是……含元殿的屋顶上。

    必须得说,刚开始,对小太后的礼敬;出于同情。对于这个新婚之夜就被无端抛下的女子而言,是无良的老爹做了一件缺德的事情,父债子偿,礼敬也是应该的。况且太后看起来,恬静端庄,仿佛时时笼罩着一层光环的圣女,确实值得尊敬呀。

    直到,算来是两个多月的某天,慕容幸批完奏摺,信步走出寝宫含元殿。那是早春,空气清新,微风徐徐。

    天上的一轮圆月,实足诱人。

    两旁伺候的小太监都歪着头站着睡着了,刚才慕容幸在他们每人脸上画了一只乌龟,他们都没醒,可见睡的非常熟。于是,慕容幸便想活动活动筋骨,施展轻功跃上屋顶。

    本想来舒展一下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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