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其他三楼,二阁之一的绝色阁,生意就冷清许多。
今晚,绝色和平日一样,殷勤的招呼着客人,只是她牵起笑容时,嘴角还会隐隐发抖。
「爷,您……您喝茶。」绝色捧着茶盅,连手都不停的抖着。
被她伺候的那名面容白净的大爷,吹胡子瞪眼睛。
「你干啥一直发抖?」
「我……我会怕呀!」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那位大爷啜了口茶,频频翘首望向房外。「刘景什么时候会来?」
原来这位面容白净的大爷,正是赫连降月所扮成的。
原先,彧珩打算他一个人前往即可,但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尽一点心力,毕竟,冤死的是她的爹娘呀。
拗不过她的央求,他只好答应,而且让她扮成喝花酒的大爷,刘景一时之间应该不能识破。
「我……我不知道,他没一定的,有时候来得早、有时候来得晚。」绝色在斟酒时,手依旧不停的颤抖。
「都溢出来了,你别倒了。」降月抢过她的酒,气得又瞪她一眼。
绝色这么一直发抖着,害得她也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她抖一次,她就瞪她一次--唇上的假胡子也频频掉落,她整晚就光忙着贴胡子。
绝色失神的端着酒,径自喝着。「十……十五爷,到底来了没有?」
彧珩说好要暗中保护她们的,可她没见着他,心中总是不踏实。
「他早就来了,你别穷紧张好不好?」
「你……你有武功,你当然不怕啰!」绝色哭丧着脸,频频喝酒壮胆。「要是刘景知道我出卖了他,他……他一定会杀我的!」
降月瞅了她一眼,看她害怕成那模样,她也不忍再对她发脾气。
绝色的担忧没错,如果今天换成她是绝色,她也会害怕的直发抖。
「我拿给你的那一本心经呢?」降月问道。
方才她来的时候,拿了一本彧珩随便画的内功心法给她,要她拿给刘景。
「在……在床上。」
绝色起身要去拿那本伪心经时,绝色阁里的老鸨童妈,人在房外走廊上一路吆喝着:「喂!刘大爷,等等,等等呀!绝色她现在有客人,你……」
童妈被刘景怒瞪了一眼,乖乖的住了口。
房内的降月和绝色,听闻刘景已来,忙不迭的坐好等待。
降月垂下头,静心等着。
刘景腿一抬,踹开了门。「绝色,我要的东西呢?你拿到手了没有?」
绝色干笑着:「刘……刘大爷。」
降月见她老杵着,吓得忘了去招呼刘景,遂踢了她一脚。
被踢了一脚,绝色连忙起身,拿起放在床上的那本伪心经。
「刘大爷,是……是不是这本?」绝色有些发抖,她缓缓的把那本心经拿给刘景。
刘景随手翻了两下,怒哼着:「这是什么破书?妳竟敢拿这本破书诓我!」
虽然他没翻过鬼心经,但他也是习武之人,这本书里全是一些基本心法,哪是什么鬼心经。刘景气得把手中的谱子丢在地上,两眼进着杀光,瞪向早吓得说不出话的绝色!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耍我!」刘景恶狠狠地走向绝色。
「不……不是我,是她拿给我的!」绝色一心急,手指便指向一直低着头的降月,待她惊觉自己的错误之际,刘景已转向降月坐的位子去。
绝色咬着食指,暗骂自己做了该死的事。
童妈对此事毫不知情,但她可不希望有人在她的阁里闹事,她先一步挡在降月面前。
「刘大爷,您若是想要绝色陪您,我同这位爷儿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