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我想说的话,我今天会到她家去找她谈一谈。”
“我也想这么做,但知道她不会欢迎我的。这几天之内我会写封信给她,明知她可能会把信撕掉,我还是要试试看。但愿玛各没事。还有,保禄……再一次衷心谢谢你。”
保禄离开后,她本想找路克说话,但他正跟别人交谈。一时不知如何打发时间,她准备先溜出办公室拿外套和皮包。
才刚跨出会议室一步,有人就自背后抓住她的手臂。她的心狂跳不已。
“别急着走呀!”路克低声说,“我看你得把今晚的团聚取消,我要你陪我。”
他说出了她巴不得听到的话。她抬起羞红的面庞端详他的脸孔,看看分别一周后他可有改变。他当然察觉出她情绪激昂,没有什么事瞒得过他的。“早上做礼拜时我就宣布团聚延到下礼拜,所以我和以一直陪着你。我要去拿皮包。”
由于并未料想她会顺从,所以路克使劲抓住她手臂。等到发现她毫不抵抗,他才松手陪她走回办公室。
他放开手让她拉出底层抽屉,取出皮包。之后她站直身体,注视他面孔。自进了办公室后,两人都不说话,她突然警觉到这股沉默来得不寻常。
基于没来由的冲动,她先表白:“真高兴能再见到你,阿路。”
他说了些她不甚明白的话,还伸手拨弄自己头发。气氛紧崩得令人难受。“可以走了吗?”他递给她外套,口气生硬地问。
“可以啦!”她回答的声音近乎耳语。
“走吧!”他说话的音量几乎有气无力。
跟他走向她汽车时,冷风吹乱她的头发。她忘了路克的汽车座椅较低,坐妥后,窄裙缩至膝盖以上,她害羞得满脸通红。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修长双腿,发觉她正努力拉扯裙摆以遮住膝盖,才帮她关上车门。
趁路克绕向驾驶座时,烟翠颤抖着吸了口气。车内充满皮革的气味──还有他的体味。他钻进驾驶座并关上车门,但未发动引擎。
他若有所思地转向她。“好啦,我是该让你自己开车回家,还是带你闲逛到太阳下山呢?”
答案其实是很简单。烟翠觉得有一股想豁出去的冲动,便大胆地回答说:“闲逛到太阳下山。”
他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发白。“你知道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吗?”
她平静地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不想跟我在一起,就清明说吧!”
“这不是儿戏,烟翠。”似乎是为了强调重点,他把手放在她腿上。“如果决定跟我上路,可由不得你回头!”
烟翠才不想回头,她只想前进,陪伴路克,当他的妻子。而且全心相信路克也想娶她为妻,不在意她的牧师身份。
“你是要我陪你去度假吗?如果是的话,我会答应你。这两年来,除了当你的陪审员那段期间,我从来没有休过假。”
她听见他用力吸了口气,然后说:“刚开庭的时候,我就有了带你出去玩的念头。不过现在,要等球赛结束,还有等解决了我的私人事务后,才能走得开。”
烟翠倒没想到他如此爽快地答应。“那你这次有什么要求?”
他移开放她腿上的手。“你很清楚的呀!我要你陪我,直到明天早上我去上班为止。”
她掉开眼光:“我也愿意陪你,可是事实上不可能。我……要的不只是肤浅的关系,你一定知道我不可能有婚前性行为。”她停住话头。“也许我还是开自己的车回家比较好。”
没等路克回答,她就要开车门下车,但是马上被他抓住手腕。“我保证在午夜前送你回家。这样你放心了吧?”他几乎是气呼呼地说。
“我,我不认──”
“别担心啦!”
原先紧崩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