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竟敢让她受苦?我——杀——了——你!」
他的拳头又重又硬,一记记地捶下。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詹宜学哭爹喊娘地哀嚎道:「痛!好痛啊……好痛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可涵噙着泪,看着被打到缩成一团的詹宜学,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断地发抖。
可涵激烈的颤抖让路雅岑越来越害怕,她大声喊道:「少驹!不要再打他了,快来看看可涵!她很不对劲!」
可涵!
这两个字终于令几乎将詹宜学打死的楼少驹停下动作,他转身想奔向可涵,但,他才一接近,可涵便歇斯底里地惊叫。
「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看我!不要!」
「可涵!」少驹心痛地步向她。老天爷!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恨自己!他的救援动作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为什么还是让最心爱的女人吃了这么多苦?
「不要过来!不要……」像是巴不得当场消失般,可涵掩面,曲起身子,想把自已缩到最小、最小。她觉得自已污秽不堪,她不要让少驹看到她这个样子!不要!
体力不支的可涵突然起身,想冲出房间,但因哭喊得太激动,再加上前一夜的饱受惊吓,她的双脚才刚触到地板,猛烈的晕眩便袭向她,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可涵——」
十天后
凌晨三点,躺在床上的可涵双眼紧闭,痛苦地扭动头颅。她全身直冒冷汗,正在作恶梦。
虽然是睡觉时间,但她房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
因为,获救后的她无法忍受黑暗,黑暗会让她变得歇斯底里,想起最痛苦的回忆。
十天了!这十天来,她无法正常地入睡,每晚总要藉助安眠药才能昏昏睡去。
但,睡不了多久又会被一连串的梦魔所折磨,哭喊着醒过来。
今晚也是。
她所信任的学长变成一头粗暴的怪兽,眼底闪着猩红的诡光,狞笑着扯破她的衣服,恶心的气味冲入她的口中……
「不!不要……不要!」
可涵被自己的尖叫声吓醒,她倏地坐起身子,整个人汗如雨下,发鬓全被汗水浸湿了。
她睁大双眼,痛苦地喘息着,脸上已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
同一时间,身披睡袍的路雅岑也打开门冲入她的房间,焦急地问着。「可涵,你还好吗?又作恶梦了?」
她无法回答,汗水和着泪水一颗颗地掉在床单上。
雅岑心痛地抱住她。「忘了那些吧,那不是你的错。」
可涵幽幽地开口,破碎的嗓音无比平静而凄凉,像是她的灵魂已远离了躯体。「他走了吗?」
「回去了。」雅岑低声回答。她知道「他」指的是楼少驹。
自从把可涵由山中救出来后,可涵便不肯让少驹接近她,每当少驹试图靠近时,可涵就会发狂地痛哭、尖叫。
身为女人,雅岑完全可以理解可涵的反应,因为她受的伤太重、太重了!她自认最不堪的那一幕完全落入少驹眼底,她没有办法再接受他,所以她厌恶自已,进而封闭自己。
原本少驹不肯死心,他一定要解开可涵的心结,让她忘了一切,重新接受他。
可涵不肯见他,他便每天在客厅的地板上打地铺,以自己的方式来陪伴她。
后来,雅岑好不容易才劝少驹先回家去,留个空间让可涵好好地冷静下来。她告诉少驹,必须让可涵靠自己的力量慢慢走出阴影,逼急了她只会得到反效果。
她也很想说服自己,犯错的是詹宜学而不是她!但……她没有办法,她真的做不到!
只要一闭上眼睛,盘旋在脑门的就是那不堪回首的画面,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