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轻叹口气,他从过去回到现实。
刻意放轻脚步,他继续沿着湖边静静聆听其间传来的虫叫蛙鸣,让自己什么也不想,一切思绪像是静止了,平缓他心口的郁闷。
蓦然,一道人影从他眼尾闪过,似是有人刚刚经过后花园的偏门,往下人住的地方而去。
穆善临疑惑不解,穆家的差事应不至于让下人工作到深夜吧?
他毫不迟疑地跟上去,从熟悉的背影猜测,似乎是……似乎是亡妻紫嫣的陪嫁丫鬟宝荭。
他接近一探,见她吃力地提着井水进入澡堂,大略猜得出她想做什么,原想立即转身就走,但又想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无声地跟着她来到澡堂的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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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荭来来回回自井里提水……
方才她早已上床歇息,但屋内实在是闷热得令人受不了,粗布衣衫既不夏凉也不冬暖,丝毫无法将身上散发出的热气排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身边的香云早已睡下,怕吵醒香云不敢一直翻身,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
冰凉的井水成为她解除酷热的救星,因此她才会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将最后一桶井水倒进澡盆,略过两扇敞开且相对的窗子,她阖上门,对着斜照进来的月光,开始卸下衣物。
穆善临站在背光的窗子外暗暗地倒吸一口气,一幕让人血脉偾张的景象就在眼前。
没想到藏在衣服底下的竟是这番景致!
他心里天人交战,若是正人君子,该尊重姑娘的隐私与清白,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移不开视线!
奇迹!
这真是一项奇迹!
他没想到竟有这种反应,他以为他的情欲早随着紫嫣的死一起埋葬了,此时它奇迹般活了过来!
他的注意力回到屋内,眼睛随着水珠滑动的方向往下移动,她的肩雪白纤细,凝脂般的玉肤在月色下显得更加莹白,脓纤合度的柔软曲线、匀称的身子,几乎让燎原的欲火烧掉他的理智。
宝荭随便泼湿身体,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泡进澡盆,冰凉的井水让她满足地轻叹:「呼……好舒服!」
泡在清凉的井水里,她舒畅地格格笑起来。
缓缓地,她将纤足抬高至澡盆边,缓慢且以轻重适中的手劲揉着小腿,让站立一整天的双脚得以舒缓。
穆善临的目光与她洁白的腿交缠,那一幕差点哽着他一口气,他连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忍住破窗而入的冲动。
不敢继续亵渎她的美,他急急转过身,匆忙移开脚步回到他方才展卷阅读的书房,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给紧紧关在书房门外。
这种有违君子行径的举动,他想不通怎么会让它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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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骄阳斜洒进书房,映出满室光亮。
穆善临做事时总是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身边有跟班,出入在外也不喜欢有人服侍着,只有在核对商行账册时,需要有人在一旁帮忙磨墨、倒茶水。
如往常一样,穆谅泽与夫子颂读诗书时,宝荭会到书房帮穆善临处理琐事。这份差事并不是她争取来的,只是凑巧这段时间她都有空,才会担任这项工作、
宝荭一进书房,穆善临就开始坐立不安,明知道她不可能发现他瞧了她的身子,他还是像做了亏心事一样逃避她的眼睛。
这两天,他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好不容易安定心神,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从宝荭的身上飘了过来,让他再度心猿意马,只好起身走动转移注意力。
那桂花香是宝荭为了要酿造上好的桂花酿,早上与香云相偕打落初绽放的桂花而沾染上的香气。
穆善临心痒难耐,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