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好几十亿的花卉相关进出口业务,难道还看不了你一家小小的花店?”
“彼与此岂可相提并论。”夏纱 很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算了,懒得跟你说,反正你不去也得去,没得商量。”夏妙织鸭霸地说完,顺手把护照与机票都丢给她,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明天我会送你去机场,‘临阵脱逃’的戏码,你想都别想。”
夏纱 紊乱的心情在夏妙织的坚持与那日街头偶遇男人身影的冲击下,更加纠结不清。虽然极力想说服自己不要频频在陌生人身上寻找逝去的影子,但是潜意识里的期盼总是不受控制地一意孤行。
她全身乏力地躺在床上,阖起双眼依旧避不掉那鲜活的影像,她仿佛又看到他满身是血的身影离她愈来愈远,眼泪不由自主地沿腮滑落。
〓〓〓〓 〓〓〓〓 〓〓〓〓 〓〓〓〓
“老板,拜托你专心点行吗?”
焦应桐小心翼翼拉了拉身旁的柴崎英司,第N次试图将闪神的他给唤回魂。
也不知道是谁多事,会议室里摆着一个粉嫩清艳的寒梅盆插,结果这一小盆花差点让东井株式会社亚太分公司的年终业务会报停摆。
会议桌上围坐的是公司里几个重量级的干部,面对柴崎英司的魂不守舍,大伙儿偷偷互递眼色。业务经理邵季东看着一向游戏人间但是精明如神的老板,居然会在最重要的业务会报上心不在焉,吃惊地停下报告到一半的业务数字。
然而相对于邵季东的吃惊分神,柴崎英司的心绪已回复正常,镇定地与他相望,不愠不火地说了一句,“邵经理,继续。”这一来倒显得邵季东比较不专心。
柴崎英司捺住性子听完邵季东对新一年的行销计划后,瞥了眼身旁的焦应桐和桌面上的梅花,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将手提电脑盖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会报由焦特助继续。”
说罢他也不理会众人的交头接耳,从容不迫地开门离去。
阖上会议室的门,也阻隔了焦应桐接手后有条不紊的声音。
柴崎英司失神的目光穿透玻璃帷幕落向天际,云朵间仿佛有一抹清瘦的纤纤俪影若隐若现。
他烦躁地坐入宽大的真皮办公椅里,懊恼甩不去那个扰人心神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厚重的门有序地响了两下敲门声,柴崎英司头也不回,应也没应地兀自抽烟,继续望着窗外的蓝天。
焦应桐径自开门进来,见一缕悠悠轻烟从高背办公椅后面缓缓飘向天花板,他朗声笑道:“曾几何时,驰骋花丛的常胜将军也会阴沟里翻船,为情所困呀!”
“无稽!”
柴崎英司毫无表情地转回办公椅,面对出言调侃的焦应桐,“好小子,你居然拐着弯骂我下流。”
“哎,哎呀!大老板,我这可怜的小人儿担不起辱上的罪名哪!”焦应桐故作惊恐状,颤抖着双手把会议纪录放在柴崎英司的办公桌上。
按熄手上已将燃尽的烟,柴崎英司对他冷冷一笑,“哦,是吗?所谓君子风流不下流,既是浪荡花丛就是浪子了,何况在你眼中我绝对构不到君子的门槛,既然沦为浪子,还怎能不下流呢?”
“大老板爱说笑,小人儿岂敢把您比拟‘水’呀!”焦应桐嘴里虽然否认,手却耍宝地直往下处比去,愈说愈忍不住笑,结果还是哈哈一笑坐倒在柴崎英司的办公桌前。
“你真是愈来愈没有分寸了。”柴崎英司终究也装不出酷脸,笑着摇摇头。
“你还敢嫌我没分寸?”焦应桐挑起眉瞪他,“真不晓得谁比较没有‘斩节’,看看你这些天失魂落魄的德行,忙得半死的公事全推给我耶!我真该趁你心神不宁的时候写张调薪和分红的签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