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伤的很重,他被看守在了一个警卫森严的房屋之中,因为同情朱厚照并没有虐待他。
关了两天之后,朱厚照神情肃穆的来到王守仁的房间,看着王守仁自腰以下缠着厚厚纱布而显得略微臃肿的的身体,十分悲伤的说道:“王守仁,我代表太子府的人向你道歉。”
王守仁呆住了,根本闹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分明是自己爬了太子府的墙头好么,还调戏宫女被抓了个现行,这样的罪过放在哪里都说不清,这怎么还会被道歉?
朱厚照抹了抹眼泪,轻声的问道:“令尊王大人年纪几何?你家中可还有兄弟?”
王守仁似乎也被朱厚照这莫名其妙的悲伤给感染了,下意识的答道:“家父年四十有奇,家中尚有一个弟弟。”
朱厚照长长的吐了口气,仿佛是松了口气似的说道:“如此甚好,总算是王家的血脉不会断了香火,否则太子府可就真的对不住为了大明兢兢业业了半辈子的王大人了。”
王守仁终于听出了一点意思,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悲愤至极几乎是哭出声的问道:“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
朱厚照奋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走上前去轻轻的把坐起来的王守仁按的躺了下去,拍着他的肩膀黯然回首道:“没多大问题,伯安兄,请允许我称呼你一声伯安兄,如果以后走不了仕途,就来府中吧,从四品的少监府内倒是还出了个缺,你可以考虑一下。”
说完这些,朱厚照挥手赶走所有的侍从,自己也猛地起身走了出去,背影甚是悲凉和歉疚,只留下一脸茫然略有崩溃的王守仁独自留在房中。不多时,房间里竟传出了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朱厚照负手站在门外,侧耳倾听房中的动静,知道听到了那一声呜咽,方才满意的迈着八字步离去。
一直以来我们都太过高看了圣人,圣人也是人,也有着喜怒哀乐爱惧憎,须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大时了了小未必佳,何苦要遥造出那么多神童的事迹来苛责我们这些普通人。
“爷,咱们就这么放过那个王守仁?”刘瑾自从被刘健给骂得狗血喷头之后就彻底的恨上了所有的文人,如今看着王守仁也是莫名其妙的不顺眼。
“当然不是。”朱厚照呵呵笑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束。”
刘瑾顿时欢快了起来,一张脸几乎笑成了菊花,谄媚道:“爷还想怎么玩,奴才这就帮爷布置去。”
朱厚照随意的摆摆手道:“具体怎么玩也还没想好,不过这几天你可不能让那家伙舒服了,吓一吓就好,去吧,爷今天很高兴,要好好舒坦舒坦。”
刘瑾双眼立刻泛起了绿油油的光芒,答应了一声就撒着欢儿的转身去了王守仁休养的房间,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凄厉至极的尖叫。
朱厚照哈哈大笑起来,大叫道:“来人,摆宴,今儿我要吃烧花鸭烧子鹅烧雏鸡松花小肚腊肉香肠萧萧,萧萧,快陪爷喝酒去,咱今儿说什么也要来一次酒后那个乱啥!”
玉明萧像个小鹿一般跑了过来,满脸的羞红,她怯生生的问道:“爷,我我今天是不是太凶了点”
朱厚照伸手挽住玉明萧的修长脖颈,深深的嗅了嗅女孩的幽幽体香,嘿嘿笑道:“爷还是那句话,你下手太轻啦!”
玉明萧奇道:“那爷今天还那么悲伤的告诉王守仁说他要做公公了?”
朱厚照撇了撇嘴,不屑调笑道:“这伯安兄弟也是耿直,爷那是逗他的,居然也信?不过也侧面印证了一下是爷的演技好,哇咔咔咔!”
朱厚照在一个劲儿的得瑟。
其实在他心中与王守仁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冤仇,一直跟王守仁过不去也只是气不过这个文武双全的书生竟然敢在大庭广众直接打破了自己的鼻子。俗话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