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这么说!”
“芮秋!你这是什么跟母亲说话的口吻!”
“对不起,母亲。但我是认真的。”
莉莎抿着嘴,盯眼打量女儿。“镇上对你和那男孩已经有闲言闲语传出了。因为你
是我的女儿,因为我们有好的家教,所以我一直不很在意,但现在我已开始在怀疑了。
以前你父亲还未娶我时,就是个狂野粗心、很容易跳入麻烦的人。我不得不告诉你,你
真的越来越像他了。”
一提及到她和她最亲爱的父亲,芮秋的脾气差点控制不了,她冷冷地望了母亲一眼,
车子便驶入自家车道。
“我也希望像爸爸,像另一方我才难过。”
莉莎惊得张大眼望着女儿,气得脸色发白。芮秋扬着下巴,负气地将车子猛煞住,
停在大门口。
“你把车停进车库。”莉莎深知女儿反复无常的开车习惯。
“我有事要走,你先进去。”
“有事?你没忘记下午两点我们邀了人来吃饭吧?”
“我两点前会回来。请你下车,妈。”
莉莎哼了一声下车,还特意轻悄悄地关上车门,那比甩门更显严重。下了车后,她
靠在车窗口,对芮秋道:“你是要进城去看贺家那小子吧?”
“是的,我还可能带他回来吃饭。”
“芮秋!”
芮秋也凛然回视母亲的目光。她紧紧握着方向盘,握得指关节都泛白了。“如果你
对他不礼貌或怠慢地,我马上打包行李,明天就搬出去。”
“芮秋!”
“我是说真的,母亲。现在请你让开,我要走了。”
“芮秋!”莉莎又气又恨地叫着,但芮秋已将车子一倒,猛转了大半个圈开去。从
后视镜望去,娇小的母亲站在偌大的住宅前,显得无比困惑。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她
不想让母亲的话或意见左右她,令她内咎。
事实上,她们母女这场对峙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她到强尼的住处时,他并不在。
她赶到镇上一家专办一些小角色丧礼的殡仪馆,但强尼也不在那儿。虽然贺威利的丧礼
明早就要举行,却连一帧遗照也没有。她心中只有一个问题:强尼在哪儿?她想到兰妲,
这么一想,脑中那幕强尼孤单、满心哀痛的画面很快转变。他当然是和兰妲在一起。他
根本不需要芮秋。
芮秋心一抽,便放弃找他的念头回家。莉莎见她单独回来,表情像是大大松了口气,
但芮秋看在眼底,心中更痛。
贺威利的遗体躺在棺木中,灵堂有五排座号,约可容纳四十人。追思礼拜完遗体即
行火化。
芮秋和凯儿并肩坐在第四排。凯儿大概是为昨天在教堂中那些玩笑话而不安,在追
思礼拜进行到一半时,悄悄溜进来。除了她们两人外,来吊唁的只有五人:有两个芮秋
不认识的人,一脸风尘味的女人,贺威利的房东,兰妲和她儿子吉米。强尼没来,他家
另存的两个子女也没到。
兰妲来,而强尼没来令芮秋颇为震惊。昨天她打了无数通电话去找他,甚至昨晚和
今早都去找过他,他就是不在。她原以为他一定是和兰妲在一起。没想到兰妲却和儿子
一起来,她垂着头,握着儿子的手。
如果强尼没跟他们在一起,那他会去哪儿?
芮秋几乎等不及礼拜结束,好去跟兰妲谈谈。当最后的祷词念完,吊唁的人纷纷起
立,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