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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昙花?”萧敬天依照江天衡说话的嘴型猜测道。

    嗯。

    江天衡再点头。

    “是因为昨夜杜姑娘没摘昙花进来,没昙花香气作伴,所以你一夜无眠?”

    萧敬天推敲出如是结论。

    不是。

    江天衡摇头。

    原来那抹幽香的主人姓杜,他悄悄记在心里。

    “不对,那你为什么一晚没睡?”

    昙花,我要找她。

    江天衡一字字缓慢无声说着。

    “明白了,你要找人,不找花。晚点是喝昙花水的时间,杜姑娘就过来了。天衡,你真是福大命大,好运气啊,你知不知道?”

    嗯?

    江天衡侧首,表示不解,萧敬天明白好友的意思,便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对江天衡细说从头。

    杜昙英?

    她叫杜昙英?

    想起意识从隐约到清晰恢复这些天,记忆里一直有一股温润的昙花香气,原来就是这名善良的好姑娘所赐。

    这股昙花香根特别,和他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杜昙英,以昙花为名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江天衡的心无由生了渴切,恨不得下一刻眼伤就能痊愈,好亲眼见见这位昙英姑娘。

    是太过执着,亦或是痴人说梦?因为那相仿的香气太过熟悉,令人迷恋又困惑,江天衡竟起了个傻念头,想着杜昙英和他寻寻觅觅的昙花姑娘是否有可能相识?甚或就是同一人?

    杜昙英呀杜昙英,她和他牢记的昙花清香一样,在他记忆里牢牢扎了根。

    一段遗忘的往事——

    六年前,武峰,凤鸣村,五月十五,清晨。

    成片洁白粉嫩的昙花盛放,一道纤秀的身影窝在花间,愁着一张脸,和她最熟悉的昙花相对望。

    想起昨夜她嫂嫂说的话,她震惊不已,彻夜未眠,未过四更无,便拎了竹篮,翻窗溜出家,躲到昙花园里来。

    呜,她该怎么办?迷蒙的水雾在眼眶里打转浮沉,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绝对不能哭。深深吸一口气,将泪水逼回去,为了转移心情,她起了调,随意哼起小曲,让自己尽量不要伤心。

    她爹娘早死,只留她哥哥和她相依为命,前些年哥哥娶了刻薄的嫂嫂进门后,她就没啥好日子过了。

    去年,一场大病,哥哥撒手走了,家里再也没人护着她,嫂嫂待她更无好眼色,动辄打骂;要不是有干娘挺着她,只怕她早被嫂嫂凌虐死,到黄泉地府找爹娘和哥哥相聚了。

    昨晚,嫂嫂不知吃错什么药,煮了一桌好吃的,有鱼、有鸡、又有肉,她咽了口口水,在嫂嫂好声招呼之下,吃得胆战心惊。吃饱后,才知这是场鸿门宴!

    原来是嫂嫂收了村见何老头的一百两银子,打算将她卖给何老头当第九的。

    何老头老得都可以当她爷爷了,打死她也不嫁!可三天后,何老头就要抬花轿来娶她了,身边没半点银子,她想逃都没办法,该怎么办?

    轻柔的小曲,断断续续,哀伤满溢,唱着唱着,两行清泪终究落了下来。

    不知多久,身后感觉好似站了个人似的,她狐疑地转头。喝!

    好个高大挺拔的男子。

    无声无息地出现,晨感照在他的背后,教她一时看不清他的容貌,不知这男子是神是人,还是鬼?

    她错愕了好半晌,才回神,眼梢还挂着来不及擦掉的泪。眼睛适应了光线,她终于瞧见了他的模样,是张英挺好看的脸,只是头发散乱,额头、发际都渗着汗水,喘气喘得厉害,神情很是痛苦,他是不是受伤?

    他突然伸出手,不知意图为何?她吓得连退数步,没想却害他跌跤了!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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