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野天看着异常森严的展览馆,四五辆警车和数位警员以及看热闹的民众挤得展览馆前面水泄不通。
他卸下面罩整整装束,趋前拉了一位仁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里面最有价值的干玉被盗了,现在所有的人都乱成一团。」
「知道是谁做的吗?」
那位仁兄奇怪地看着他:「我怎么会知道?不过那个人心狠手辣,刚刚有几位重伤的目击者已经送往医院了。」
谭野天心里有数,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董希!」一股不安攫获他的心,他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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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鹰,好久不见了!」迎上脸色不佳的桑朵鹰,董希忍不住问,「怎么了?是不是你老爸又派手下限制你的自由了?」
「这的确是我心情不佳的副因,而主因的始作俑者是你。两天前一通支支吾吾的电话就算对我交代?你到底把我们的友谊当成什么?一摊烂泥吗?」桑朵鹰气呼呼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我们情同姐妹--」
桑朵鹰不理会她的甜言蜜语,又开口:「还不止如此,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大事了?」
「大事?」董希无辜地眨眨眼。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和钟宪延约好谈PUB的事情,结果你放人家鸽子,害得人家傻傻地等了两个钟头,要不是我刚好遇到他,只怕他等到餐厅打烊还不肯走呢!你一向的责任感跑哪去了?还有,把你这两三天来的行踪做个交代。」桑朵鹰赖在医院门口,一副老大的模样。
董希无奈地翻翻白眼,她怎能向她说明这些天来的行踪,最难启齿的是谭野天的几句话她竟然当真,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阳天女,骨血值钱得很。现在想想真是荒谬,她下山那么久了,半点事也没发生啊,
「钟宪延那边我的确失约了,我会亲自打电话向他道歉,至于这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我到处散散心去了,你不会想知道罗哩叭嗦的行程表吧?」董希苦笑着。
桑朵鹰怀疑地端视她,压根不信她敷衍的借口,但是再追问下去大概也问不出所以然,董希有心想隐瞒她,她也没辙。
「算了。不过你得陪我逛街,顺便替我想个法子甩掉老爹的鹰犬。」她的视线瞟向几个躲藏的身影,不耐地哼了一声。
董希实在很为难,因为她想回竹木屋了,即使不太相信什么赤狐、阳天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至少得向谭野天说出她的想法,并告诉他她妈妈住院的事情,她已经不能无牵无挂地留在竹木屋里。
「朵鹰,改天吧!我好累,我想回家休息。」
桑朵鹰本想骂她不够义气却突然全身打哆嗦,像在凛冽的寒冬里被泼了一盆冷水般,她惴惴不安地开口:「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将有坏事要发生了。」而且,那危险的感觉好近,近得几乎让她感到窒息。
董希找到了借口,立刻对她说:「既然如此,你回家待在家中,我也回我的家休息,这样什么坏事都避掉了。」她不信什么第六感,倒很相信这是桑朵鹰的神经质作崇。
桑朵鹰直摇头,那股压迫感真的近在咫尺了,她瞥见董希身后有个全身像浴着火焰的男人,笔直地朝她们而来。
那男人薄唇邪恶地往上扬起,一双鬼魅般的眼睛,正透露着噬血的渴望。
「是那个男的!」桑朵鹰惊叫出声,她的不安就是源自于那个男人。
董希回眸望去,那男人正伸出舌头舔着上唇,眼睛像盯住猎物般地凝住她。
董希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和桑朵鹰的手从没抓得那么紧过。那个男人不像是平日同她搭讪的登徒子,因为太妖邪了,他和这个世界形成格格不入的感觉,一头乱发红得不象样,好比是用鲜血染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