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妳说!妳闯下的祸要怎么解决?」说到这里,他已经快把眼珠子瞪凸了。
「我怎么知道她会看上我这个假男人?」德琳觉得自己有够冤的,长得帅又不是她的错。「既然这样,我找个时间上门探望她,顺便让她知道我是女的,这样应该就会死心了。」
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害得她得到处去跟人家解释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女子,要是对方再不信,还得脱衣服让人家验明正身,说出来还真丢脸。
裕荣吐出好长一口气,「我看妳以后最好少出门去,女人就要待在家里,不要成天乱跑,还有,不要再穿那些男装,省得这种事一再发生。」
「那我要穿什么?」
他白她一眼,「当然是穿回妳自己的衣服,有个女人的样子,说不定姻缘很快就到了,再不把妳嫁出去,我怎么对得起妳死去的额娘。」
「就算我穿女装,也不像个女人。」德琳在嘴里咕哝着。
裕荣瞇起眼横睨她,「妳说什么?」
「没有,我没说什么。」还是别多话,免得待会儿又被口水给喷得满脸。
这时,门房匆匆忙忙的跑进大厅。「老爷,外头有对货郎父女说要找格格。」
「找我?」
「妳又做了什么?」裕荣拉下脸问。
门房一五一十的禀报。「那对父女说咱们府里一位长得又高又帅,又有正义感的裕公子刚刚在街上救了他们,为了报恩,愿意将自己的闺女送进府来,就算当个侍寝的丫头也可以……小的想这位裕公子除了格格,大概没有别人了。」
听完话,德琳额上渗出一滴冷汗。
「阿玛,我可以解释……」真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那对父女还真的找上门来了。
已经气得面红耳赤的裕荣仰头长啸,「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出妳这个妖孽呀?!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德琳苦着脸心忖。
她也很想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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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大街上。
外表看似寻常庄稼汉的中年男子在德琳耳畔说了什么,然后将揣在怀中的东西递给她,这是他潜伏在索府里数月才偷到的证据。
德琳脸庞瞬间发亮,马上收下东西,再将一袋银子塞进他掌中。「辛苦了,这是点小意思,暂时不要露面,找个地方避一下。」
他揖了下腰,「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有事你知道怎么跟我联络。」说完,她还赶着去跟某人见面,将得来不易的情报交付上去。
待德琳离去,中年男子走了几步,拐个弯,走向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的彰泰面前,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低声说了几句话。
彰泰点下头,将一张银票交给他,什么也没说,中年男子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而彰泰也离开原地,来到附近的茶铺。
「贝勒爷。」
坐在靠窗位子上品茗的俊美男子搁下杯子,「办好了?」
「是,格格很开心。」
他嘴角轻扯一下,算是笑容。「只要她高兴就好。」
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德琳是穆廷贝勒的密探,虽然不是朝廷认定的,不过她却干得很愉快,也不计酬劳,只是仗恃着满腔热血,全心全意就是想扳倒索家,为朝廷,百姓除害,那份不知打哪儿来的正义感,也害得她自己几次陷入险境。既然他手中握有索克赖的罪证,何不顺水推舟,让她去向穆廷贝勒邀功,也多了点面子,总比由着她亲自去涉险的好,否则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再说,如果由他来揭发索克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