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了。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惨的,最悲哀的是姑娘家见了她会脸红心跳,还会递情书、赠手巾给她,但男子则把她当作好哥儿们,压根不把她当女人看待。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荡到谷底,真想死了算了,她那些哥哥、嫂嫂们居然还落井下石,说他们已经有心理准备要养她一辈子,真是气煞人了!
「格格!格格!」
听见耳熟的叫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果然是家里的老仆人,火烧屁股似的一路找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格格,总算让小的找到妳了……」
「看你急成这样,找我做啥?」
老仆人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喘上来。「老爷……老爷回来发了好大的脾气……要格格马上回去。」
「阿玛又在发什么脾气?」霍地,德琳脸色一变,口中低喃。「该不会是那只姓和的猪猡回去告状,结果现下已经传到阿玛的耳中……也不对呀!他们才刚走没多久,应该没这么快才对。」
「格格,咱们快走吧!」老仆人催促着。
她叹了口气,「既然躲不掉了,只有兵来降挡、水来土掩,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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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德琳匆匆踏进前厅,坐在主位上的裕荣见到她又是一身男装打扮,顿时气得老脸涨红,大掌就往桌案拍下。
「天啊!我到底是生出个什么妖孽?」身形瘦小,长相平凡,跟德琳完全不像父女的裕荣呼天抢地的叫道。「都怪妳额娘早死,没有人好好教妳。」
德琳司空见惯的挖了挖耳廓,这种老掉牙的台词怎么用不腻啊?「阿玛,我又怎么了?」
「妳、妳一个姑娘家老是穿男人的衣服,男不男、女不女,到今天都快二十岁了还嫁不出去,也没有媒婆敢来帮妳说亲,妳、妳要活活把我给气死吗?」他握紧颤抖的拳头,用另一只手比着女儿的鼻子开骂。
怎么又来了?「阿玛,这能怪我吗?是你把我生成这样,也没经过我的允许,现在把错全都怪到我头上来,一点都不公平!」说到这点,德琳好不哀怨。「何况又不是我不肯嫁,要是现在有人愿意上门跟咱们提亲,我二话不说,马上连夜坐花轿嫁过去。」
裕荣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妳、妳……」明明早亡的妻子生得温婉娴淑,生出来的女儿却是这副模样,他是怎么也想不透。
掀开茶盖,啜了口茶,润润喉,她才开口。「阿玛,下人说你一回来就大发雷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被女儿这么一问,满腔的火气又上升了。
「妳自己闯了什么祸都不晓得吗?」
「我?」
「除了妳还有谁?妳给我老实说,十天前妳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十天前?」德琳想了又想,她向来健忘,不重要的事很快就抛到脑后。「这么久的事,我怎么会记得?」
哦!他早晚会被这个不孝女给气死。「好,那我提醒妳,妳是不是曾经在月老庙前救了一对主仆?」
德琳猛然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我想起来了!那位小姐带着婢女要到月老庙上香,结果遇上扒手,那扒手故意往她们身上撞了一下,正好让我瞧见了,就帮她们把荷包要了回来,就是这么点小事,何必记得。」
「对妳是小事,可是人家这会儿却看上妳了。」裕荣咬牙切齿的吼道。
她委实吓了一大眺,「啥?看上我?」
「今儿个中午,和几个朋友到听雨轩喝茶,结果遇上了在京城里专营蚕丝生意的大商人张老爷,他跟我提了这件事,还说他家闺女为了妳,搞得成天茶不思、饭不想,每天只想着再见妳一面,张老爷还问我妳娶妻了没?房里有没有人伺候?害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