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吹进一阵凉风,习咏歌下意识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点,企图寻求更温暖的热度,但感觉神经却隐隐在提醒着她些许的不对劲。
她模糊的神智逐渐清醒,待睁开眼时,触目可及顶上的破旧及脏污,而盖在她身上的厚重暖和棉被,暖呼呼的感觉令她不太想在充满凉意的清晨早起。
“哈——”她不甚雅观地打了个哈欠,双臂溜出被窝往上伸了个懒腰。
而她的头颅也随着伸伸懒腰而不安分地转动,当下她的眼角余光接触到身旁的一个奇异物体,她不禁睁大双眼定定地瞪视着,而当那团奇怪的物体开始转动,露出一张斯文的面容时,她的惊吓指数迅速往上飙涨,尖叫声也不自禁地有如脱疆野马般流泄而出,“啊——”
“搞什么鬼!”卫知言才刚刚从一场好梦中苏醒过来,迎接他的就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
“你你你……”习咏歌伸指指着他,一面拥被坐起,一面不忘以眼角余光瞄了瞄自己身上 的衣物是否穿戴整齐,“你怎么……我怎么……”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慌了手脚。
卫知言张着惺忪的双眼,瞧见她一副花容失色样,由她的眼中可以看得出无言却凄厉的指控,他晃晃脑,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含糊地解释,“放心好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把你从地上抱到床上睡觉而已。”
“什么?!”他不明不白的解说更让习咏歌心生怨怒,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卒先行动,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霎时,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室内尖锐地扬起,空气中流动的冷气也瞬间冻结,卫知言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右边脸颊有如烈火狂烧般的灼热、酥麻。
“我……我……”她看着自己行动快速的手,脸露抱歉之色。
卫知言伸手摸了摸受了无妄之灾的右颊,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已,一阵灼热又一阵酥麻感提醒着他所受到的莫名屈辱。
“你……”
不让他有发言的机会,习咏歌先发制人的截断他的话,“是你不好,你……你不应该说那种暧昧不清的话,是你让我误会的。”
“误会?”卫知言感到啼笑皆非,为现下的处境感到悲哀,“我都说我没做什么了。”结果还是免不了要挨一巴掌,他真是倒霉透了!
“这个……我……”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下再找不出任何可以脱罪的藉口了。
卫知言紧盯着她,昨夜里的柔弱无助已被她伪装出的强悍给取代,唯一不变的是那张脸蛋上有挥之不去的心慌及紧张情绪。
“你放心吧,我不怪你。”谁教他偏偏是男人呢,谁教他后天所培养出的绅士风度不容许他小家子气呢?所以他只能认命地平白挨她这一巴掌。
他不愿再多说话,他认为少做少错,不说话就不会有错,更不会冤枉地挨个巴掌。
瞄了眼腕上的表,没空多加衡量时间的多寡,他连忙离开温暖的床铺,步进浴室里梳洗。
待他走出来后,见习咏歌仍坐在床上紧抱着棉被一角,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他不禁感到疑惑地问。
习咏歌慌忙的摇头,“没……我没看什么。”
卫知言也懒得对她的心思多加探究,静静地瞥过眼光,转身收拾他简便的行囊,嘴里不忘催促着,“赶快去梳洗一下,吃过早餐后我们就要出发到哈奇尔了。
“你真的要带我去?”她紧盯着他有棱有角的侧面,没想到退去一层沙污的他看起来更加 斯文有型,而紧绷的下巴隐隐透出一股属于男人的刚毅,一阵莫名的怦然心跳油然而生。
“昨天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更何况……”他转过头瞄向她抱在怀中的背包,
“我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