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程天依被仇法烈操得没法好好吃一顿午餐,好不容易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买了鳝鱼意面上十楼行销部打算找温爱忻三姑六婆一番,经过会计部,无意间瞥见三名女同事哭得死去活来,好不伤心。
走进行销部,她悄声问温爱忻:“怎么了?会计部快淹大水了耶。”
“算她们倒霉。”温爱忻叹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她们无聊嘛,哪里不好吃饭,偏偏挑上十二楼会议室,平常我们在那里吃都没事,她们今天运气不好,仇先生正好进去找人,结果要找的人不在里头,她们三个正在大快朵颐的年轻美眉,让老板轰个正着。”
“这么凄惨!”她颤了下。
“是啊,狗血淋头。”温爱忻有一种悲同类亡的凄切之感。
“怎么会这样?”
温爱忻耸耸肩,“谁晓得她们会这么不小心,早在她们进
汽车的第一天,就应该被告知了吃东西时,千万不能当着仇先生的面。”
“是仇法烈自己爱往会议室跑的,他不去开那扇门不就没事了?”
“这幢建筑物是仇先生的物业,他想开哪扇门就开哪扇门,仇先生没错。”
“看她们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被羞辱得很没自尊?”程天依很同情她们。
“被羞辱事小,丢饭碗事大,后者才是她们哭得肝肠寸断,惊天地、泣鬼神的原因。”
“丢饭碗?”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这是规定,公司章程里白纸黑宇写着这一条,违反规定只有走路,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人抗议过?”
“谁敢啊,不要命了。而且进公司时你情我愿,犯了错自然不能赖着不走,每个人都知道老板的忌讳。”她自己也是一路走来如履薄冰。
“也就是说,如果想拍拍屁股走人,最快的方式不是递辞呈,而是在仇先生面前吃东西?”她若有所思地道。
“作啥?你想走人?”温爱忻试探地问。
程天依不置可否,“心里总要有个底,万一实在待不下去了,这不失为最佳良方。”
“不提这个了,你买了什么好料?”温爱忻看了看程天依搁在桌上的料理。
“楼下买的蟮鱼意面,汤头好像不错,一人一碗。不好吃别骂我。”
“我相信你的直觉。”温爱忻信心满满地道。
“晚上请你去吃鱼子酱。”
温爱忻边吃边含糊地道;“这么好?又领稿费了?”
“不是,这期的稿费早花光了。高飒你认识吗?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那个人啊……”温爱忻拉长尾音停顿了下,沉吟着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你认识他?”程天依好奇地眨着明眸,静待下文,好像又有故事可以听了。
“高飒和仇先生是高中同学,很要好的那一种,就是患难与共的生死之交。”
“然后呢?”
“然后……为了一个女人,两人差点翻脸。”温爱忻说出重点。
“翻脸?为了什么样伟大的女人?”程天依反而对足以引起男人翻脸的女人有了兴趣。
“当然是美丽的女人啰,不美的女人男人才懒得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老掉牙的故事。
“好像是吧!我也是听我哥说的。高飒开的PUB我哥也有股分,他们以前玩乐团时,常在我家出入。”
“庭介哥什么时候玩过乐团?我怎么不知道。”
温爱忻兴致勃勃地道: “大学的时候。我爸反对他走音乐的路,所以后来化明为暗,我也就没刻意跟人提起。”
“能让仇法烈和高飒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