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是不是不想成这个亲啊?」
「怎么这么问?」难道他的不情愿就连眼前这个小丫头都瞧得出来吗?
那么外头那些人,连同特地前来等着龙脑香的大伯难道全都是睁眼瞎子,还一径用轻蔑的眼光瞧他,以为他对这婚事是多么的期待吗?
「因为主子是新郎官,可是却瞧不出半丝的喜气。」既然已经开了头,又见他没怒意,晓颜顿时大起了胆子。
「我的确是不想成这个亲,折辱男人的尊严,但是……」双眼眺向窗外,唐无极宛若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在他陷人思绪中时,突然,一具温软的身躯往他的胸膛靠来,他诧然低视,瞧见晓颜那颗小小的头颅。
算是飞来艳福吗?
面对这情况,唐无极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可是她接下来的话让他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
「主子,瞧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不舍得,你若不想入赘,那就别去,奴婢伺候你,咱们远走天涯,隐姓埋名。」
「妳……」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这般为他设想,他的心神一阵激荡,忍不住忘情的一把拥住身前的人儿。
依偎在他怀里,晓颜哭着说道:「主子,我真的不舍得,不如咱们逃吧!」
逃?!能逃到哪儿?
唐家和钱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能丢得起这种脸吗?
再说凭奶奶的本事,他若真不顾大哥的性命,以婚事换回上等的陈年龙脑香,只怕她不会善罢罢休。
所以,纵使感动,他也只能将这份感动悄悄地藏在心里,也将「如果今天迎娶的是柔顺的晓颜就好了」这样的念头给深埋。
双手在一阵收紧之后,他突地松开了手,轻轻地推离了她,抿唇不发一语地直视着她好半晌。
在喜炮,唢吶声又响起的那一刻,他决然地转身,在回身与晓颜的眼神相接之际,他清楚地瞧见了她脸上滑落的一颗泪珠。
唐无极的心微微地揪疼着,但他仍坚决地迈开了步伐,这盘棋已经开始下了,没道理现在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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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盖头,龙凤烛!
原该是喜气洋洋的气氛,如今却一室死寂。
唐无极坐在椅子上,阖眼闭目,完全不在乎时间的流逝,任由那呆立四周的喜娘和女婢手足无措。
眼看着吉时即将过去,可是偏生姑爷还没半丝的动静,急得跳脚的喜娘忍不住出口催促道:「姑爷,这吉时快过,还是快掀盖头吧!」
「嗯……」唐无极轻应,不过还是没有半点动作。
「姑爷!」向来与钱盈盈情同姊妹的香闻也瞧不下去了,这新姑爷的表现真的很不像一个新郎官。
她踏步上前,正准备开口之际,原本一直静默的钱盈盈透过喜帕道:「香闻,姑爷累,别催了。」
哼,累个屁啊!香闻心里忍不住的咕哝着,正要扬声抗议,盈盈却比她快了一步--
「香闻,妳先来把我的凤冠卸下。」
「这可不成啊!」一听到她的交代,喜娘连忙发声。「这盖头不是姑爷掀,不吉利的,小姐可千万别乱来!」
「我与姑爷真心相爱,哪会因为这种小事而不吉利!」她晃了晃自己几乎被沉重凤冠压断的颈项,对于喜娘的警告完全不以为意。
反正本来也没打算白头偕老,不过就是一年罢了,还管他啥吉不吉利。
她不是不知道唐无极的故意,想来这不过是他为了扳回尊严的一种小小抗议,自己由着他不过是不想为了这种小事起冲突。
「小姐……」护主心切的香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