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摇头,“鉴证科说是一件钝器,像铁锤之类。”
文珊答:“此刻凶器一定沉在太平洋底了。”
助手说:“我也查过雷思聪底细。”
“说来听听。”
“十年前他演过戏,登台唱歌,也拍电视剧,随后息影,做些小生意,可是他的专长是结交年长女友,赚取许多礼物,包括房产及名贵欧洲跑车,数年前与死者正式结婚,从此深居简出。”
文珊点点头。
助手忽然发表意见:“有必要正式结婚吗,有必要把他带进屋里吗?”
文珊仍然不出声。
取得校长同意,她访问了冯咏怡的同学。
“咏怡跟谁谈得来?”
“冯咏怡十分内向,很少与人谈心事。”
“总有朋友吧,有没有留意到什么?”
“慢着,有一个男人,时时开着跑车在校门对街等她,我曾好奇,问她是谁,她说是朋友。”
“对,我也见过那男人,衣着过时,永远穿西装。”
文督察取出雷思聪照片,“是不是这个人?”
同学点点头,“我当时还问她:朋友为什么这么老。”
继父去接继女放学,也是很合理的事。
若干继父母与子女相处得不错,但却不会是雷思聪,这个男人把女性当工具,要就利用,要就不用,他不会对她们有感情。
文珊回到派出所。
助手过来,“伍翠群拥有近亿遗产,指明由女儿承继。”
“不大不小的一笔数目。”
“她还有若干房地产,谁承继了这笔财产,可以生活的相当舒服。”
“遗嘱指明,财产应由咏怡承继。”
助手答:“冯咏怡若判终身监禁,就不能承受遗产。”
“那么,财产就转到死者丈夫手上。”
“是,雷思聪。”
“这是动机。”
“雷思聪最近欠下大笔赌债,由伍翠群一一偿还,这是否他们争执原因,引起杀机?”
文督察抬起头,“去找雷思聪谈谈。”
助手叹口气,“在侦探小说中,能干的警员一抓到疑犯,犯人便一五一十招供,把童年时偷糖果都说出来,现实中,疑犯到了法庭,铁证如山,他们仍不认罪。”
文珊笑了。
“冯咏怡才十七岁,会判死刑吗?”
“看检控官怎么说了。”
稍候,雷思聪应邀到派出所来,他带着律师及一名中年女子。
那名女子坐下便说:“我是雷先生的时间证人,我叫周丽丽。”
文珊看着她。
是雷思聪真有办法,抑或都会内寂寞女性太多?
周丽丽约四十余岁,淡妆,衣着名贵而低调,配一套大溪地珍珠首饰,看上去非常舒服,当年,一定是个美人。
她说:“当晚,雷思聪在舍下一直逗留到天亮才走,他为着顾存我的名誉,故此不允透露。”
“你的名誉?”
“是,我还没有办妥离婚手续。”
这么多女性为他争相辩护,他到底有什么伎俩?
文督察却问:“你有无去探访过咏怡?”
没想到雷君欠欠身,“冯咏怡并非我亲生。”
“你们没有感情?”
“她是我前妻的女儿。”
文珊点点头,“你说得很坦白。”
律师说:“我们可以走了。”
助手看着他们走出警局大门,“就这样放他走?”
文珊答:“当然不。”
她到拘留所见咏怡。
咏怡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