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可乐,打个饱嗝,继续发表演说,「当年潭夫人投宿在温泉旅馆时,曾向老板娘打听附近的医院,老板娘一听之下,连忙推荐妹婿所经营的私人诊所。当晚,潭夫人立刻前往诊所,要求剖腹生产。」
「翌日,潭夫人留下五十万现钞,带着刚出生的女婴不告而别。数天后,警方在东京市郊发现潭夫人的遗体,香港警署一接获通知,立刻派员前来日本协助调查。两国警调单位连日搜索,仍然找不到潭夫人腹中胎儿的下落,警方研判,胎儿可能已经惨遭毒手。最后,香港政府对媒体宣布,潭氏一门仅剩潭深幸存,悬案未破。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当各界都以为胎儿必死无疑之际,白根山上一间与世隔绝的天主教教堂门口,一位神父捡到了一个早产的小女婴,并且帮小女婴存活下来。三年后,小女婴入籍豪门,身世成谜,耐人寻味,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就此展开。」
「那间天主教教堂,该不会就是圣心育幼院吧?」高苍峰的眉头越皱越紧。
「叮咚!答对了。」上官孤星恍若没瞧见首脑布满严霜的峻容,继续完成他的结论,「换言之,这个小女婴正是潭深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而这对血浓于水的潭氏兄妹,才是硕果仅存的潭族后裔。」
潭深和依人……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东川浩司的神色阴沉到了极点。
残暴的力道充满致命性的摧折,咱的一声,琉璃纸镇在他手中断成两截。
左右两大护法从未见过四皇子如此阴狠狂暴的模样。
「难怪沙梵帝世界巡回展的首站会选在日本东京举行。」武田广面色凝重。
「也难怪潭深会特地指名与东急饭店合作。」高苍峰的表情也很严肃。
综合以上两点,潭深此行的首要目的,必定是为了自幼流离失散的妹妹。
而且,很显然的,他早已知道妹妹的下落。
二十二年前,东川一门从圣心育幼院收养了一名三岁大的小孤女,这则新闻曾经喧腾一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潭深不可能没听过,只要派人详加追查,便能得知妹妹流落何方,却碍于深仇大恨未报,仇家的耳目又十面埋伏,为了顾全大局,因而无法跟妹妹相认。如今,他已将所有心腹大患铲除殆尽,手足重逢,指日可待。
「潭深这次一反过去的神秘低调,刻意大张旗鼓、重现江湖,摆明了只为两件事,一是复仇,二是寻亲。如今血海深仇已报,私人恩怨已了,下一步想必就是找回妹妹认祖归宗。老大,你可得当心了!」上官孤星壮着胆子捋虎须,「他们兄妹团圆倒是其次,就怕潭深不肯罢休,还想把妹妹带回法国一起生活,那岂不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尤其是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多划不来呀!」
「想把人带走,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冷冽的寒眸眯成一道细缝,在座三名大将立刻察觉到他眼底的肃杀之气。
终于,上官孤星停下所有大吃大喝的动作,拿起纸巾拭了拭手指。
一抹狰狞的笑容缓缓跃上那张中日混血的脸庞,阴险的神态与方才屌儿啷当的贪吃模样截然不同。
「如果你希望他消失,我随时听候差遣。」
直到此刻,他才展露出江湖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无情刽子手——天煞孤星应有的凶残狠毒。
东川浩司粉碎手中的琉璃残骸,妖邪的金瞳魔光乍现,深不可测。
「盯紧他,先别轻举妄动。」
「若是他先下手为强呢?」
「立刻送他下地狱。」
「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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