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得见不得人,不好意思露面,不过离去之前,他还送了我一句临别赠言。」
「他跟你说了什么?」东川浩司凝起眉峰。
「后会有期。」上官孤星扒了两口白饭,蓦然又一脸深思。「可是,我总觉得这句话并非针对我。倘若他知悉我的身分,必然也知晓我受命于你,所以造句临别赠言,显然是他透过我传达给你的战帖。」
战帖?东川浩司冷眉一挑。
「我跟他,素昧平生,从来没有过节,如果有,也全拜你所赐。」他将报告书撕成两半,扔到一旁。「你在香港闲晃了两个礼拜,不可能只有这点收获,他的相关资料既己石沉大海,我便不再追究,然而他这些年何以传奇性的发迹,你总该给我一个交代。」
「非常遗憾。」上官孤星摇头晃脑的表示,「我只能说,潭深这号人物绝非等闲之辈,凡是跟他扯上关联的官方纪录全都被湮减了,除了当年轰动一时的灭门血案还有迹可查以外,至于他往后的行踪去向、二十五年来的生涯经历和背景,至今仍是个无解的谜。目前也只知道他长年侨居英、法两国,工作型态以珠宝设计为主,生活区域也以欧洲为主要根据地,行事低调神秘,动向飘忽不定,一生浪迹天涯,历尽沧桑,从未现身公开场合招摇亮相,离乡背井二十余载,未曾再涉足香港这块伤心地一步。」
「那他这次回到香港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高苍峰提出质疑。
「报仇雪恨,血债血偿。」上官孤星言之凿凿的指证。「我抵达香港之后的第五天,短短一日之内,就有十户姓洪的人家办丧事,香港境内的街头巷尾到处挤满了出殡队伍,从南到北,哀鸿遍野,十五副棺材里躺的全是洪氏一门的男女老幼,情状之惨烈,就跟当年潭氏一族遭人灭门绝户时一样,斩草除根,寸草不留。」
「唉!悲剧重演,又是一桩抄家灭门的亡族惨案。」武田广摇头感慨。
「现在怎么办?上官已经露出马脚了,咱们还要恭迎潭深大驾光临吗?」高苍峰询问首脑的意思。
「再过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要入境了,如今将他列入拒绝往来户也为时已晚,咱们严阵以待,诤观其变。」阴惊的眼神随即瞪向鼎鼎大名的江湖煞星。
上官孤星还在吃,跟大笼头杀过来的凶狠目光一比,食物仍然比较吸引他。
「你给听好,这个月之内,你必须回营坐镇,若是你敢踏出东急一步,我会让你那张嘴再也不能吃,不能喝,不能说,不能动。」东川浩司严重警告,冷冰冰的语调有着不容忽视的胁迫意味。
「遵旨。」上官孤星解决掉两盒便当,拍拍肚皮,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块起士蛋糕,撕开包装纸,大口大口喂进肚子里。「奇怪,你们为何不问我跑去深山野岭找什么灵感?」
「你除了找山珍野味以外,还能找什么灵感!」武田广白他一眼。
「那你就错了!你们一定猜不到我在山上挖到什么宝。」上官孤星兴致勃勃的留下伏笔等待大伙询问。
结果,没人理他。莫可奈何,他只好自问自答。
「我之所以连夜从香港飞回日本,为的就是要走一趟白根山。」
白根山?!东川浩司脸色遽变。「你去白根山做什么?」
嘿嘿,有反应了吧!上官孤星啃完蛋糕,又从背包里变出一盒仙贝。
「我在香港查到一条线索,听说潭夫人生前逃到日本躲避仇家追杀的时候,曾经在白根山一带落脚,出于一种直觉,我决定上白根山碰碰运气。」
「然后?」东川浩司沉着脸,随手执起桌面上的琉璃纸镇,无意识的把弄着。
「然后经由我明查暗访,当地一间温泉旅馆的老板娘对于潭夫人这位异乡过客果然还存有相当深刻的印象。」上官孤星灌完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