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吗?
感受着全身被浸透的沁凉,于蔷猛然睁开眼惊呼一声。“曜!”
这是哪里!她最后的记忆是像颗被曝晒得干瘪的小球滚下沙丘,可现下所处的却是一座陈设简单的羊皮帐。
而自己光裸着身子浸泡在一只羊皮制成的浴具中,深绿色的水面上浮着一层果冻似的仙人掌果肉,一旁的地上还留有捣制让她浸泡的药汁残渎的石器。
曜呢?她急了!慌了!一心记挂着他是否平安。
帐蓬外走进一个全身白色装束、以白色布巾蒙面的阿拉伯妇女。
那女人叽叽咕咕地对她一阵比手划脚后,留下一套和她身上一样的白色传统服饰后就离开了帐篷。
于蔷会意地迅即起身穿好衣服、蒙上面巾,便匆匆地走出羊皮帐。
羊皮帐外是一个由椰枣、菱藜、卡薏、扭曲纠结的阿巴树和水井所构成的绿洲世界。一支游牧部族的成员正在绿洲上各自忙碌着,男人忙着豢养牲畜、女人打水煮饭、几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一旁玩耍。
于蔷见到傅曜由一处羊皮帐里走了出来。
再见他恍如隔世!与他平静深沉的眸光相对是死后重生的喜悦,是未被沙漠吞噬的庆幸。
她挥泪直奔进他伟岸的怀抱,他张臂紧紧拥住她,几个移步闪身到羊皮帐后,扯掉她的头巾、面巾,还原成一个真实的她,深深地吻住她。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激喘未定,双颊一片配红。自从两天前昏倒,她对后来的事一无所知。
“我们遇到骆驼商队,被就近送到这个绿洲上的游牧部族理。放心,我们现在很安全。”
原来她昏迷了两天险些送命,被用土法救治两天后才苏醒。
他一定为她担了好多心,教她想来心都疼着。
傅曜懂她,只是笑了笑便带她进入一座这部族长老的羊皮帐内,见一个头发、胡子雪白的老人。
根据那老人的说法,这个极地绿洲的西北方向有一个人人闻之丧胆的死亡之域。
那地域有地雷般密布的流沙坑、诡谲骤起的沙尘暴,和一个长年不断集结运转的巨大黑色气漩。误入那地域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而老人年轻时曾为了寻找一头迷失的羊而误入死亡之域,也是唯一侥幸不死的人。
傅曜私下对照魔法书和宝藏图。宾果!它正好和空白之地相吻合。
在绿洲里休养了几天等于蔷身体恢复后,傅曜便带着于蔷和三只骆驼,备齐所需用品和水,往部族老人所说的死亡之域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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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里连赶了五天的路,有骆驼代步轻松了许多。
一接近空白之地,远远地就见到一片巨大的、漩涡式的黑色气漩,由沙地延伸上了天,笼罩着整个广大的区域,不断在那里定点盘旋。
望着它,震慑于那不知如何形成的雄浑诡异的力量,让人感到心惊胆跳不敢靠近。
“就是那里了。”傅曜骑在骆驼上,对照过手中的藏宝图后,挥掉颊边的热汗,肯定地说。
“四色圣石就在那黑色气漩里。”于蔷愣愣然地望着那气漩,她感应得到。而掌心的新月形胎记正隐隐发痛,似与气漩里的某种物质相呼应着。
“嗯?”傅曜疑问地回祖另一头骆驼上的于蔷一眼。
“我们走吧!”于蔷回他嫣然一笑,便率先骑着骆驼走了。
经历过一切后,圣女的任务就在眼前,于蔷心中虽忐忑,却也有着尽快完成它的期待。
傅曜一想起游牧老人的警告,不敢轻忽地驱赶自己的坐骑追上她。
然而愈接近那气漩的外围区域,同行的三头骆驼许是出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