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城里首富谭府。
老管家陈四喜,皱著眉头对床上的大少爷回话。“大少爷,我找遍了瓦舍,就是没瞧见您遗失的夜光杯,我看八成是给人拾去了,您要不要再回忆回忆当时的情形,会不会是您醉糊涂了,被人抢了去?或者是有什么可疑的人偷走了?”气派豪华的檀木施样雕刻大床上,睡帐垂著,让人看不见里头的人。
浑厚沙哑,带著醉意的嗓音响起。“小偷?不,不是。夜光杯肯定是蓉蓉拿去了。”
陈四喜听了只是低下脸去,暗暗叹了一声气。大少爷又开始疯言疯语了,他老是忘不掉他那青梅竹马的蓉蓉姑娘。都已经伤心了这么多年,浪荡了这么多年,难道他还不能接受事实清醒过来?
家里一切生意全让那不肖约二少爷掌控去了,四喜担心再这样下去,谭府会被二少爷败光。然而他这个下人虽然对谭老爷忠心耿耿,对大少爷一片赤诚,但又有什么资格去批评谭府的家务事呢?
唉……大少爷从一名青年才俊变成如今这般,他的心又怎能不痛?更别提那个视大少爷如命根子的老爷了。
“四喜……”谭铭鹤温柔地问。“你要叹气叹到什么时候?你不相信我真遇见蓉蓉了?”
四喜不叹气了,只是无奈的沉默。他不打算纠正大少爷,他清楚地知道大少爷一定是眼花了。不可能,蓉蓉不可能会出现,小偷倒是比较可能。
谭铭鹤又再吟起那首诗。“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他想了想吩咐道:“去……去拿一坛蔷薇酒过来……”
四喜正要开口劝大少爷少喝酒,却有个男娃儿鲁莽地闯了进来,极没礼貌地推开陈四喜。
“走开!”他嚷嚷著,飞快爬上床锁进帐内,稚气地嚷嚷:“阿伯,爷爷又要给我找夫子了,我不要,我讨厌念书,阿叔,你帮我。”
这个顽劣的谭逸,四喜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以为帮他找夫子很容易吗?
只听得谭铭鹤温柔地哄著这人见人“厌”的小侄子。“放心,阿伯不是帮你考退了所有夫子吗?四喜。”他喊道。
“是……大少爷,您的考题的确是没人过得了。”
谭铭鹤有些生气问:“连我出的题都过不了的人,岂有资格教我谭某的侄子。
“对呀、对呀……”那充满童稚的声音胜利地拍手叫好。
“但是……”四喜说道。“小少爷昨儿个把老爷的藏书烧了一大半,老爷气得直说要再招考夫子管教小少爷。”
“管教个屁!”谭逸粗话说得可溜了。“我娘、我爹都不管我了,夫子管个屁……”
“逸儿……”谭铭鹤轻声却威严地纠正。“不可以对四喜管家无礼。”他对陈四喜一直有著深厚的情感。
谭逸一向只听阿伯的话,立刻安静了下来。
谭铭鹤温柔地安抚侄子。“别担心,你阿伯出的考题没人过得了,你想要个夫子还没那么容易!”
“阿伯,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他软腔软调的拍马屁。
哼,就只会往大少爷面前卖乖。四喜颇不以为然。只听得大少爷对著小少爷胡言乱语。“逸儿,阿伯前些日子遇见蓉蓉了。”
“真的吗?她说了什么,逸儿好想听喔……”他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却还故意讨好他顺从阿伯的话。
哼哼哼……这个谭逸这么小就这么虚伪,果然是二少爷的孩子,将来肯定也是个败家子,陈四喜摇摇头默默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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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怎样,写好了吗?”龙心意抱著姑姑养的白色信鸽等著。
只见龙锦周俐落地在短锦上写了魅行字。然后道“好了、好了、我依你的话,跟你爹写了个大大的道歉敢事,也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