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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厉目一瞪。

    满腹委屈的顾长安只好閤上嘴,识相地踱到冉西亭的身边。

    “与其治标,倒不如治本。”举杯再饮了一口美酒后,袁天印漫不经心地说着。

    玄玉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自案内起身,走至袁天印所坐的花椅旁隔着小桌坐下。

    “依师傅看,我该如何治本?”

    “同为君下之臣,为巩固其旧势,为求上风,也为脸面,太守自然是对王爷百般刁难。”慢条斯理答来的袁天印,在为他分析完局势后,缓缓引出一条明道,“袁某以为,王爷与其日日年年均与太守斗法布阵,倒不如先去拆了太守的后台。”

    “拆他后台?”

    “别忘了,洛阳虽不是他的,但人却全是他的,站在他人屋檐下,自是得低头。目前咱们若是想在他胡子上拔毛,别说是不可能了,他若是哼口气,只怕王爷也得因人因势因地而得退让三分。”袁天印说完后懒懒扬眉朝玄玉一望,“既是如此,咱们何不散了他的人、占了他的势、再夺他的地?”

    “怎么散了他们的人?”不待玄玉开口,顾长空又冲过来头一个抢过话,“全洛阳城哪个官哪个兵不是他们的?”谈何容易?想想康定宴在洛阳城经营多少年才有今日的局面,散人、占势、夺地?说得真简单!

    觉得已经受够顾长空的玄玉,先是抬手朝冉西亭示意后,冉西亭立即抄起摆放在桌上的经书朝顾长空的额际重重一敲,让他捂着额蹲到一旁凉快去。

    “师傅的意思是,我得捉住臣心?”已经捉住他话里意思大概的玄玉,边推敲边问。

    “对。”袁天印将扇面一閤,将扇直指向他,“但在捉住臣心之前,必先捉住民心!”

    玄玉重重一怔,直盯着那柄指着他眉心的墨扇,心中霎时风起云涌。

    “该怎么做?”他低下头来思索了半晌后,略带怀疑地再问。

    “古人云:‘道理之先在乎行教化,教化之先在乎足衣食。’谁为王道,谁便是主。”靠回椅内的袁天印,举杯啜了口美酒后,淡淡地问:“试问,王道在哪儿呢?”

    “百姓心中。”玄玉想也不想地就回答。

    “正是。”导入正题的袁天印,再接再厉地为他开悟,“王爷也知,百姓是盲从的,而道理,则都是人编的,今日谁势大,谁就说话,百姓也自然低头,不是谁的地位高谁就有理,而是谁站得稳,谁就势稳有理。因此要教化百姓,就得看道理在谁身上,而道理呢,就出在看谁让百姓能吃饱穿暖。”

    聆着那字字句句,感觉它们仿佛都敲进心坎里的玄玉,原是有些懵懵未清,尚不能理出个头绪的脑海里,似颳来了阵凉风,将他心底密布的浓云尽皆散去,双眼焕然一亮的他,若有所悟地望着棋高一着的袁天印。

    “正所谓衣食父母,谁要能让百姓吃饱,谁就是百姓心中的父母。”见他似乎有些开窍了,袁天印又再继犊,“只要捉住了民心,接下来要捉住臣心,那就容易了。”

    “但太守不肯开仓。”就算他要借花献佛,那也得有来路呀,只要康定宴死咬着粮不放,他打哪来的本钱去对百姓下工夫?

    袁天印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王爷要拿自家的东西,还需过问个外人?”

    “你说什么?”安静了好一会的顾长空,错愕的声调猛然盖过其它人的问话。

    袁天印笑摇着墨扇,“楚郡王,官仓里的东西,为谁所有?”

    “河南府洛阳。”被点到名的顾长空,满脸古怪地应着。

    “那洛阳为何人所有?天下,又是谁的?”又拐着弯再问的袁天印,边说边侧过头来观察玄玉脸上的反应。

    “自然是圣上。”不知为何要答这些的顾长空,愈想,愈觉得这些话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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