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绑在一起,自然甜蜜无比,胜过天堂。」
「你哪里知道天堂是什么?」
我知道啊!她在心里悄悄地说。就好比现在一样,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如果不喜欢呢?」他很喜欢睡前听她说话,她的声音轻轻的、细细的,像暖暖的春风吹过。
「不喜欢自然像炼狱一样了。」
「你又知道炼狱是什么?」他嗤笑。要不是他的脑袋昏沉沉的即将睡着,他就会告诉她什么是天堂、什么是炼狱。
「我不知道你知道啊?说得好像你去过那些地方一样。」
「去倒是没去过……」呵,好想睡,天堂跟地狱是什么玩意儿,他才不想去!他大哥跟那边的人很熟,真要去又有什么难的。
望着他沉沉睡去,她的心就像一缸水,满得都要溢出来了,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宣泄?心痛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住,扯到刚好让她不能喊疼,却又硬生生的感受到这种不知所措的滋味。
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只要他开口,她可以陪他到天涯海角;但他不说,她就只能陪他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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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他张起袖子,只差没有旋转一圈。刚认识的时候,他的脸上几乎完全没有表情,现在好多了,会动、会说话,偶尔还带点笑意,像个人多一点了。
「很好看、很好看!」她猛点头,笑得像个孩子。
「那我把我的衣服送给你。」他将换下的衣服丢给她,有他香香的味道和白得一尘不染的奇妙衣服。
「可以吗?」她接住,心里很激动。
「你给我衣服、我给你衣服,一样的。」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心思不同。」她很快地说,又很快地转移话题,「哪天我跟阿爹要点染剂,给你染发,你就可以下山去玩了。山下有许多好玩的事物,新奇百怪的,你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我干嘛要染发?我现在想下山也没有人可以阻挡我。」
「你不知道人言可畏,你以为你金色的头发跟眼睛很平常吗?那可是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啊!」
「我为什么要跟所有的人一样?我生下来就是这样子,全身就是金色的,连血液也是,跟你们红色的血更是大大的不同,那又怎样?而且我本来就比你们高等很多很多,凭什么要我跟你们一样?」
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后,虽然不是很明白他的高低等论,但她知道他的确跟她大不相同,不过,连血也是金色的?难怪他看起来总是金光闪闪。
「不是要你跟大家一样,只是跟大家不一样,大家就会一直看你,一直被人盯着你自在吗?如果有更好奇的人,他甚至可能会摸你、打你,你愿意吗?」
「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不过谁也别想摸我、打我。」他发现这里的人都是黑发、黑眼的,他也是可以变成他们那样子啦。
「那我明天把染剂带来,帮你把头发染黑,就不会那么引人注目了。再过几日,城里办庙会,我也很久没去了,要是你想去,我可以先准备两个面具。」
「面具要做什么?」
「神秘、好玩嘛!」她得遮住她的半边脸,还有他那一双金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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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舒那捏紧了粉色的小荷包,里面有阿爹给的银两。童大夫医术很好,家境颇佳,唯一忧烦的,只有自己的女儿。自从几年前被林家退了婚,她就不曾再进城过,这天听她说想进城一趟,高兴地塞了许多银两给她。
「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玩得开心就好!」童大夫笑咪咪的说。
好几年没到城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