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当日做堂主来,不知清闲多少倍哩!”
“那倒也是!”沈凌霄笑道:“做镖师,也算我一个!”
“我也去!”方义不甘落后。
沈凌霄笑笑,转头问方夫人:“婶婶,对于咱们刚才的想法,您意下如何?”
“很好,就这么办!”方夫人赞同。
沈凌霄点点头,总结似的道:“既然婶婶也同意,那就这么办罢!明日一早,我就去辞行!”
夜已深。
残月如勾,冷清清的勾着山巅的那抹淡云。
土炕彼端,殷天锦鼾声隆隆;身旁,方义不时得磨着牙,发出令人刺耳且牙酸的“霍霍”声,并还伴着含糊的梦呓声。
倒并非只是因为这些,沈凌霄才睡不着。
——他还有心事。
明日,就将离开这里了,可是,该去往哪儿呢?
目前,谁都没有答案。
沈凌霄呀沈凌霄,连婶婶都不愁,你还愁什么呢?好男儿,当仰天长啸,纵横天下,怕什么怕!
除此以外,他还有一丝留恋。
——至于具体留恋些什么,他也想不清楚。
也许,是留恋这雅致的屋舍罢!
也许,是留恋那窗外的丁香树罢!
也许,是留恋那院角的芍药花罢!
也许,是留恋那黄昏之时,俏生生得站立于芍药花旁的玉人罢!
就要走啦!
别啦,我的小屋!
别啦,我的丁香树!
别啦,我的芍药花!
别啦,永别啦,我的爱!
不知不觉间,他已泪盈双眸,渐而,两行清泪,顺着双鬓滑落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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