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崆峒弟子经过身旁,往储物室方向走去。
“这姓沈的,刚才倒还洒了几滴泪,总算还有点良心!”一名崆峒弟子回望了他一眼,轻声道。
“良心?哼,什么良心?你小子懂什么?”另一名崆峒弟子低声道:“这家伙,真他妈的会演戏!”
“是呀!假惺惺的,看着就恶心!”第名崆峒弟子附和道。
沈凌霄耳力甚佳,自然听得清清楚楚,霎时,胸口似被巨杵重重得撞击了一下。
——就这几句话,他已深知,因断虹子之死,再加上“碧血丹心”的遗失,已使整个崆峒派之人,都对自己——甚至也包括自己一行人——心存怨怼。
他无精打采得回了房,双枕头躺在炕上,望着承尘发呆。
“沈师弟,怎么啦?发什么呆?”不知何时,殷天锦已回房,轻推了他一把。
沈凌霄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心烦。”
“可是因为那几名监视者么?”
沈凌霄不置可否,苦笑。
“哼,那么不信任人,天天监视着,真他妈的烦!”殷天锦悻悻的道。
沈凌霄淡淡的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咱们跟他们又不熟,所以,可以理解。”
“话虽如此,可可心里真不是滋味!”
“是呀,”进来的方义接口,“整日呆在这破屋子里,不但闷,还受人白眼!这日子,真没法过啦!”
沈凌霄沉吟了一会儿,沉声道:“殷师兄,方师弟,你们的意思,是想离开?”
“当然!”方义率先表态。
殷天锦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转首望着窗外。
——很显然,对于方义的意见,他是赞同的。
“婶婶已经回来了罢?”沈凌霄忽然问。
“恩,跟我一道回来的。”方义回答。
沈凌霄一骨碌坐起身来,边穿鞋子边道:“走!找婶婶商量商量去!”
不出沈凌霄所料,方夫人母女的意思,也想离开,这令他有些左右为难,蹙眉道:“婶婶,要走,倒很容易;只是,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儿安身呢?”
“哼!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居然还找不到咱们的安身之地!”
“可是婶婶,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银钱?”
方夫人立时软了下来,看了儿女一眼,喟然道:“只剩下不足二百两啦!”
“不是我不想走,关键的问题,正是这一点!”沈凌霄正色道:“试想:就这么一点银钱,咱们又能支撑多久呢?”
殷天锦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呢,我再去找点事做,挣点银钱,就能维持啦。”
“这个办法,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一带人烟稀少,应当很难找事做的。”
“呵呵,沈师弟,关于这个问题,你就没我了解啦!”殷天锦笑道,“人烟稀少,不假;可是,却有一门生意,好做得很呐!”
“哦?是什么?”沈凌霄追问。
“镖行呀!”殷天锦解释道:“因这一带乃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自来盗贼盘踞,所以,西去行商者,几乎没有不雇镖师的。曾听江湖朋友讲,仅兰州城,便有大大小小的镖局十余个!”
沈凌霄微笑道:“殷师兄,你的意思是,去做镖师?”
殷天锦笑笑,道:“有何不可?”
沈凌霄半开玩笑地道:“可倒是可以。只是,堂堂朝天堡乾坤堂堂主,却去做一名小小的镖师,真真是屈才了呀!”
殷天锦正色道:“沈师弟,你不是说过么?男儿汉大丈夫,得能屈能升!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了,这种工作,只不过动动脚,动动,又不用动脑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