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提前一点。我们副院长周三上午出专家门诊,您可以挂他的号,好好跟他讨论一下您对我们医院的不满和建议。”
“跟你无关?”凌远抬头,然后笑笑,“我们一般也见不到你们领导们,只能对见得到的人最不满。我今天回去,如果真出点事,要告,也还是告你啊。总不能告你们医院的制度。你看有几位院长副院长,在医疗纠纷里付直接责任了呢?”
“你。。。”那小医生气愤地站住,才想说什么,苏纯陪笑地道,“大夫,他身体不舒服,今天检查又没赶上做全,明天还得上班,心里担心,说话不好听,您别介意。”
说罢她拽着凌远往外一气走出了消化科门诊。
“划价拿药在那边。”凌远冲苏纯指着反方向。
“你真的要在这里拿药?”苏纯无可耐何地道,想着方才量的他的近38的体温,和他认真陈述的那一大堆症状,心里是真有点着急,“领导,您回家休息吧,我饿了。”她低头看表,“而且,我也该下班了。”
凌远瞧着她,乐了,“当加班吧。我个人付你加班费。”
苏纯叹气,瞧着他已经发灰的脸色,“你明天休不了吧?”
“除非真的那么不幸到需要回来看急诊的地步。我判断不至于。”
“回家吧,”苏纯再叹气,“你不是要完全把自己当个患者来考虑问题的么?那我跟你打赌,任何一个认真想看病的患者,有后门可走,绝对不会只走前门的。”
凌远哈哈大笑,之后胃里一阵灼痛,眼前有些发黑,只好闭上眼了好一会儿,再睁开,见她睁大着一双眼无限担忧地瞧着自己,手伸在身前,似乎随时准备扶他一把。
“你看日本漫画不看?”凌远仔细打量着她的脸笑道。
苏纯摇头,“中学时候同学很多都看。我大概看过1,2本,可是一套有那么多本,等同学传懒,都自己买很贵,不划算。”
凌远以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她,然后摊开手,“我刚才本来忽然觉得你的样子有点象小静,现在。。。”他摇头,“象蒸子了。”
“你现在可能烧得更高了。”苏纯闷闷地道。
“这是骂我么?”
“随便你想了。”苏纯认真开始郁闷,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为了看着别人着急或者尴尬手足无措觉得好玩好笑,连带着折磨自己都不在乎。具备这种自虐精神,那倒真是战无不胜。”
凌远的眉头猛地一跳,脸上的表情瞬间地僵硬,然而目光落在她脸上,与她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僵硬了的脸色,又渐渐柔和下来。半晌,他缓缓开口,“苏纯,我不是故意耍你,欺负你。我没有那么无聊---虽然在你或者很多人眼里,我可能是。”
苏纯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你想让我,作为一个一线大夫,看到的,想到的。我明白你说的,患者看不到院长副院长,不满是要发泄在最一线的小大夫身上;而任何一个有可能与不够科学的管理有关的医疗纠纷中,最容易被伤害的,是我们这些一线小医生。你实在用心良苦,”苏纯抬起头,认真瞧着他,心里面剧烈地挣扎,最终还是又没忍耐住,“可是这些,你可以,可以好好地说。。。”
“不是以对着‘这些愚蠢的人’的聪明,傲慢,高高在上地讽刺挖苦地丢给你们?”凌远扯动嘴角,“让你们反感厌恶?”
“我没有反感厌恶你,否则,就算你是院长,我也不会陪你看病。”苏纯闷声道,“而且,”她抬头,“我觉得,会告诉你他不喜欢你反感你,甚至告诉你具体的不满的人,第一不可能真的厌恶你,真正的厌恶是躲开;第二,如果是你的属下,那么感情上其实跟你颇亲近,否则,哪个属下会好端端地给上司来表达不满。”
凌远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