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强打电话告诉雨晨,他要辞职了。
不管是要另外请人还是干脆结束掉,都得她亲自回来处理,而且她还欠他这个月的薪水。
她远远的看著大海,有些近乡情怯、有些戒慎恐惧,她怕它又再度翻脸无情,打击她此刻仍旧易碎的心。
啊,依然是好美的海水!
恶梦中噬人的凶猛海兽已不复存在,放眼望去是一片蔚蓝。偶尔风过,海平面掀起一阵波涛荡漾,但不多时又回归原有的平静。
走进书屋,正读著书的力强看到她,眼睛一亮!
“乔姐,你总算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到他那边上班?”是孟翔把他挖走了,旅馆开始招兵买马,预计下个月开幕。
“就等你回来,书屋不能没有人。”
雨晨书屋并未因风灾而结束营业,甚至看起来一点受创的痕迹也没有。
原来风雨终究会过去,一切终究会恢复旧观。
“台风过后,孟仔找了一些人来帮忙清理,泡水的书全扔了,他又去买新的来补。你住的二楼也是他清的。”力强解释著:“台风那晚工地出了意外,有五个工人受伤,那阵子他忙得焦头烂额,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她缓步走上二楼,看到的是洁净的地板,抱枕统统不见了,地上只有她的电脑和印表机。他帮她清掉所有的碎玻璃,换装了新的强化玻璃落地门,外头居然还加装了一道高卷在顶端的白色铁卷门。
可恶!他以为他是谁啊,竟敢自作主张替她的房子装上铁卷门,而且还把安全门给——拆了!
孟翔,你简直欺人太甚!
“这样方便多了,不是吗?”
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转过身去,那个被她痛骂的人正含笑站在楼梯口。她一进门他人就到,肯定是力强这个报马仔通风报信。
“你存心害我吃官司吗?房屋买卖契约上注明了不可以把安全门拆掉!”新仇加旧恨,她一肚子火全冒了上来。
“两户中间的安全门是不可以拆,但现在我们已经并成一户啦。”他嘻皮笑脸的说。
“谁跟你并成一户!”她心一横,撂下狠话:“我这趟回来就是打算把房子给卖掉,反正力强辞职以后就没有人可以管理书屋,不如干脆关掉算了。”
“好啊,那我买下了。”他的笑容未减,反而更放肆,“价钱随你开,唯一的条件是——原屋主必须嫁给新屋主,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你放……”她气得差点用脏话骂他。
“你是要我放心,你一定会同意的,对吧?”没想到他硬是有办法接下去。
“算了,我不卖总可以吧,自以为是的家伙!”她狠狠瞪他一眼。一转身,发现躺椅不见了。“喂!安全门和躺椅的损失,刚好抵落地门和铁卷门的钱,怎样?”
“成。那清理费还有医药费呢?我的手被玻璃割伤,缝了好sw&多针咧。”他的右手果然有新的伤痕。
“没问题,开支票行吗?我会像你一样大方的。”她叉著腰说,存心讽刺他。
“你见过曼蒂?”他惊讶的问,“她告诉你赡养费的事了?”
“她说你的床上功夫一级棒,她还说有一拖拉库的女孩等著跟你约会……”她猛地住嘴,她这不是在泄底了吗?
“你有特权,不必排队就可以领教我的床上功夫。”他炯炯地望著她,靠近她,“你曾要我别让你等太久,现在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轻抚她的发梢、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双唇,慢慢压低他的头……
他的形貌、气味顿时霸道的充斥她的感官,她有如被催眠般的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她就怕这样——再度非理性的陷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