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还是在过年的时候才有机会看见他。」
柯四杰听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起他的家世,也没多说什么,默默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市面新贩售的饮料。
「柯四杰,妳想,是因为我的病让他心甘情愿成为另一家人的儿子,还是,我的父母妄想从中分一杯羹?」
「学长——」顿了一下,她递出饮料,帮忙扳开拉环。「喝一罐吧。」
他注视着她偏冷没有表情的小脸,撇了撇唇,沉默的接过。
罐装饮料的外观色彩缤纷,是他完全没见过的品牌。他从不认为加了布丁的奶茶有什么值得好喝的,但他还是浅尝了一口。
「真甜。」又是同样的甜腻占据了他的味觉,真搞不懂这个学妹为什么热中此道。
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应了几声,然后挂掉,转头问他:
「学长,你也要吃披萨吗?想吃什么口味的?我一块订。」三姊直接从二楼打电话下来叫她代订披萨。
他扬眉,看向砧板。「学妹,妳不是在作饭吗?我有这个荣幸吃妳这一顿吗?」
这个冷若冰山的学妹——当然是外表上看起来,其实是个很随和的小好人,首次有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学长,我的手艺目前还见不得光。」嘴角上扬。「如果你不介意吃一顿实验性质浓厚的午餐,你得再等三十分钟。」
他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懒洋洋地看着她拍肉的身姿。她的力道很够,菜刀在她手里不显突兀,反而有意外的视觉效果。
她的神色十分认真,全神贯注地研究食谱。他一时看入迷,想起校庆那天她毫无所惧的上台表演。
他对武术一点了解也没有,也从来没有兴趣想学。来到这所学校,纯粹是他大哥看中这里山明水秀,典型的养病场所,于是顺道完成他延了一年的学业。
其实,当天他建议由她上场,并不是讨厌她,也不是要看她出糗,而是、而是——
「学长,」她头也没抬,像在聊天似地说:「这几天,副会长一直问我为什么要继承家业,明明有手足的。我告诉她,因为当厨师是我的志愿。她还追问为什么为什么。都已经有结论了,还管什么原因呢?」
垂下的眼眸在微笑。那是妳懒,他在心里这么想。
随即,他又对自己竟然对她有几分了解而感到诧异。他可以体会其他人在看了她的表演后,对她的未来志向感到惋惜不已。老实说,他也有点这种情绪,他从来没看过有人能够这么的……令人着迷。
阿四杰没有察觉他复杂的心思,继续说道:
「学长,你也别管你哥哥是不是因为你而成为人家的养子,还是你父母想得到什么,不管是哪一样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现在,你只要负责治好你的病,这才是最重要的结论,不是吗?」
他猛然抬头盯着她。
忽然间,他起身,走到她身边。
「学长?」靠得太近,她不方便拿菜刀耶。
「柯四杰,下个月,我决定去美国了。」他倚着流理台,注视着她。大哥早就安排妥当,是他不肯,宁愿把自己放逐在这种地方「养病」。
那天校庆他拱她上台,绝不是讨厌她,而是——
他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只是一个小女生,却拥有这么潇洒自在的气质?
他想看,迫切地想要看见她不经意的帅气,又想看她出糗,想要看她的反应,莫名的情绪一直充塞在他心里。
她毫不考虑的上台表演,那样的大将之风,连他也微感错愕。后来,他才发现,那位尤老师曾说的「如果事先通知她,她就有时间准备并且回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也都发现了吧?
那天校庆,许多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