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跟齐家惠吵架后,平治国就没再跟她联络。
一来是气头上,二来是他需要时间整理齐家惠透露出来的讯息,尤其是关于他母亲的部份。
后来接到齐家惠的电话,心里就算不痛快,还是赴约,既然她都低头了,那他不会跟她计较这么多。没想到坐在日式料亭包厢里等他的不是齐家惠,看到邵天夏的时候,平治国愣了一下,以为他走错地方了。
「是平先生吗?请进。」邵天夏大方地跟他招手。
「我是,请问妳是?」平治国忘了曾跟她有一面之缘。
邵天夏也不提醒,省得尴尬。「我是家惠的好朋友邵天夏,您好。」
「邵小姐,家惠呢?」
「她会晚点到。」邵天夏也不啰嗦。「平先生,请坐,我想也不必拐弯抹角地说客套话,其实今天我是代表家惠来跟你谈判的。」
「为什么她不自己跟我谈?」平治国怀疑地看着她。
邵天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情,由外人来比较好说话。」
「我要走了。」平治国不以为她有权利说这些话。「如果有什么事,妳请家惠直接跟我谈。」
「原来你对家惠的尊重也只到这种程度?」邵天夏问。
「我连妳是不是她的朋友都不确定,我要怎么跟妳谈?而妳又能代表她多少?跟妳谈不如跟她自己谈。」平治国解释。
「坐下来吧,平先生,如果你真的对家惠有心的话。」邵天夏拍拍坐垫。
「妳什么意思?」
「你认识的齐家惠其实是三年前的她,你也一直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可以哄哄就算,但是你忘了她会长大、她会成熟。当年你不见得能对她予取予求,现在你怎么还认为你有能力命令她做什么?」邵天夏一语中的。
他知道她说到重点,平治国这才坐下来。「这都是家惠跟妳说的?」
「一个成功的男人肯定要有创事业的霸气,但是这种气势如果应用在爱情上的时候,就不见得能占便宜了。」邵天夏替他倒了杯酒,敬他一杯。
「妳到底想说什么?」接过酒,平治国觉得他来到了鸿门宴。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邵天夏微微笑。「其实我要说的事很简单,就看你做不做得到了。」
平治国等着她说下去。
「你爱家惠吗?」
「我爱她,如果没有她,我无法活着回来。」平治国想起那段复建之路,更坚定了他的信心。「她应该很明白我有多爱她。」
「我只问你,你告诉她你爱她了吗?」邵天夏问。
「就理论层面上,没有。」但技术层面上,有。
「其实女人很简单就能征服的,只要你每天都对她念念那三个字的真言咒,保证她对你死心场地永不变心。」邵天夏替自己倒了一杯,叹了口气。「可是男人却好像不太爱念经。」
「我又不是和尚。」平治国觉得她有意思。
「那你打算娶家惠吗?」看他点头,邵天夏才问下去。「好,讲到重点了,请教一下,你给她的婚姻条件如何?」
「妳是她的律师吗?」平治国觉得她有点咄咄逼人了。
「请称呼我为爱情顾问,而且这个部份通常是我的当事人绝对不敢跟你讨价还价的部份。」邵天夏得替好友争取最好的福利才行。
「我需不需要列一份财产清单给妳呢?」平治国苦笑问。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还希望你愿意签署婚前协议书,保证她跟你结婚的细节,还有离婚后的赔偿,以及对可能有的小孩抚养权的争议一一提出来讨论。」这些绝对不是齐家惠敢讲的话,但邵天夏觉得有必要讲明白,毕竟平治国可不是第一次结婚,也不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