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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桌前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形,全是雨浓引起。

    雨浓。

    电话铃响了。

    打电话的不是晓晴就是雨浓。此时晓晴不可能打电话给她,是雨浓吧?

    “今夜还是没有空?”他温柔地问。

    听到他声音,想起他潇洒、英俊的模样,心都揉碎了。但——她坚持原则。

    “今夜——我想弹琴。”她福至心灵地说。

    “不愿出来?”  “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出来。”

    “我也是坚持一定——不过弹琴很好,我很怕听你说要温习功课,很没希望的样子。”

    “希望?”她不明白。

    “是,很没希望。”他重复说。

    “淑贤好吗?坚志好吗?”

    “很好,谢谢你的问候。”

    “不必谢,我随口说说的,并没有诚意。”

    他沉默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我要下楼了。”她真骄傲。

    “雪凝——我能来吗?”

    迟疑一下,她说:“我要弹琴。”

    牛头不对马嘴,希望他明白。

    “我明白,再见。”他先收线。

    他明白什么?她是渴望他来的,他真的明白?

    雪凝没心情的放下电话。

    他是什么意思呢?每天打电话来燃起她的希望,又自动熄掉,是什么意思呢?

    他在跟她开玩笑?

    这种人真可恶,真可恨,他为什么要出现?

    当然不下楼弹琴了,哪儿来的心情?拉起薄毡,她来个蒙头大睡。

    怎么睡得着呢?翻来覆去的转身。刚才晓晴的话是不是有道理?太强硬,太骄傲,太固执?

    但——她的个性如此啁!要她改变个性来迁就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

    爱情,不是要其中一个牺牲自己的个性或思想。

    睡不着,惟有百~万\小!说。

    忽然间她想起这个时候能看一本八卦周刊该是很不错的,至少不用动脑筋。

    她是不买这种杂志的。前几天在楼下看见一本,也不知道是谁买的,或者——去拿上来吧!

    匆匆下楼,客厅、书房都找了一次,没有。是不是扔了?

    想找工人来问,突然看见钢琴室有灯光,那是她的“私家重地”,谁闯进去了?

    带着一丝不满走进去,看见雨浓竟坐在那儿,安详、平和而温柔地笑。

    “你——”她皱眉。立刻又心花怒放,他终于来了。

    “钢琴演奏还没有开始吗?”他问。

    “取消了,因为票房不好。”她的喜悦从全身每一部分透出来,掩也掩不住的:“已买票的人可退票。”

    “我不退票,坚持要听。”

    “没有可能。”她努力保持平静地站在那儿:“我不会为某一个听众而表演。”

    “为一个朋友的请求呢?”他凝望她。

    十天不见了,他凝视的眼光有丝贪婪。

    “朋友可分很多种。”她说。

    “那种一生一世的呢?”他再说。

    “不可能。男人们现在都失去耐性。”

    “不能一概而论,有特别的。”

    “等我看见那特别的才说。”她一直站在门口。

    “为什么不进来?”

    “演奏会取消了。”她很坚持。

    “好吧l”他站起来,缓缓走回客厅坐下:“现在我可算一个客人?”

    他是在表示让步吧?她的喜悦加浓。

    她坐在他对面,发现他的视线仍紧紧追随,下意识地脸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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