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强硬,一直拒绝下去,如果他以后真的不再来呢?”晓晴担心的。
“那表示我们没有缘分。”
“你太强硬。”晓晴还是那句话:“现在大多数的男人都没有耐性。”
“我不要大多数的男人。”
“会不会后悔呢?”
“那是另一件事。”雪凝淡淡地笑:“我相信会后悔,但原则必须坚持。”
“你到底要他怎样?”
“很简单。我或淑贤,其中不可能有犹豫。”
“他分明选择了你,否则他那么忙,每天还电话不断。”
“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心虚?”
“是你拒绝了他。”
“他可以自己来。他现在并没有表示决心。”雪凝是钻牛角 尖。
“你太骄傲了。”
“不是,我坚持原则。”雪凝笑一笑:“不要谈他,你和哥哥晚上看电影?”
“诚心邀请你一起去。”
“开玩笑,我不会做灯泡。”雪凝拍拍她:“我在家练琴,今天有这心情。”
“随便。”晓晴愉快地和她分手:“我回家换衣服,冷敖会来接我。”
“在温若男面前你得了全胜。”
“也受了不少闲气,不过——都算了,因为冷敖表现肯定,没有犹豫,所以我认为值得。”
“你会很幸福。哥哥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
“难道雨浓不——”晓晴说一半自动打住。
“雨浓以前爱过淑贤。”
“我怀疑。”晓晴说:“那样的女人雨浓不可能爱上,他的品味不会那么差。”
“爱情不讲品味。”
“不再跟你讲了,你固执得好像一头牛。”
雪凝嫣然一笑,转回居住的根德道。
这条路以前是很美的。那是地铁还没有通车之前,根德道是出名的静,尤其下午四点那家著名的幼稚园放学后,此地静得连落叶声都听得见,小时候兄妹俩常在黄昏出来散步,那种宁静,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至今不会忘。
但是如今地铁站、的士站——总有一大排的士排队在那儿。每天都是人潮涌涌,静是不可能了。
虽然冷家在根德道的另一头不受影响,但气氛已破坏无遗。
现代文明带来了交通方便,但自然的一切就遭到破坏。值与不值就很难下定义了。
家里是安静的。
前面园子就四五千呎,房子在四五千呎之后。但是冷家人少,尤其现在,雪凝觉得好冷清。
“妈妈在家吗?”她问工人。
“刚出门,晚上和老爷有应酬。”
应酬,是大人的世界。
洗澡换衣服,弹了一阵琴。谁说她今天有心情?不过是骗晓晴的。
琴声凌乱得令自己也生气,算了,吃晚饭吧!
一个老工人服侍她。
“哥哥呢?”她看见只有自己的一双筷子。
“少爷回来换了衣服又出去了。”
是。冷敖和晓晴有约会。
全世界大概只剩下她孤独的一个人。
叹一口气,连饭都不想吃。
“我叫厨房给你煮一碗面,好不好?”老工人对她非常非常好。
“不。我在外面吃了东西,吃不下。”
“我陪你在花园散散步。”
“不了。我想上楼休息。”
“我陪你看电视。”老工人还当她是小孩子。
“我做功课。”雪凝“逃”了上楼。
“太”关心不是不好,但也绝对不是“好”,是负担。
房间里一样冷清,她坐